惜的東西。一堆小孩打架,可能很多小孩都打失敗了,說不定哪個就打傷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了,這太有可能了,然後這個人可能就能改變一個很大的社會軌跡,所以我覺得個人獨立精神在減少。
封新城:有道理,我自己就有90年代生的女兒嘛,她更世故,年紀小小就很世故。
許知遠:他們很小就有一個世故的環境,在幼兒園裡老師就是世故的。這個社會已經很疲倦了,感受力在減弱,以前我和洪晃聊天的時候就老說,這個社會的運轉需要依靠感官的刺激來完成,為什麼會有洗腳屋、按摩房、KTV?包括《投名狀》這種爛玩意兒,靠暴力來推進情節,就是這個社會已經很遲鈍了,需要不斷的強刺激。
封新城:你從另外一個角度解釋了體驗經濟。
許知遠:但這樣的體驗就是一個不歸路嘛,就是你會從鴉片變成海洛因。世界應該是小徑分岔的花園,不應該是不歸路,人生也是一樣,但現在我們把它變成單向街了,就一條路,所以很多人都擠死在這條路上了,就跟北京的交通一樣,只有靠不斷的環線,這毫無意義。
胡赳赳:我曾經對你的文章作過評價,第一,許知遠所有的文章都是書評;第二,許知遠所有的文章都是勵志文章,說到勵志,就是你對你周邊的年輕人是有影響的,我想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互動關係。
許知遠:其實我挺單純的,這麼多年我乾的全是一件事,而且我挺確信我乾的這件事情的,我不圓滑,我沒怎麼受這個社會的影響,我身上一直有少年意氣那種東西,這東西可能對周圍的、和我一起工作的人是一種挺好的鼓舞,就是這個人,他不怎麼妥協,他也可以過得很好。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挺渴望一種單純的力量的,社會其實是由一種很單純的力量在維繫著,不需要那麼多世故的東西,渾不吝的東西經常會變成某種巨大的力量。
胡赳赳:我看過你寫賈樟柯的一篇文章,寫得特別好,你把賈樟柯寫成70年代的亞洲青年領袖,這會不會有些你自身的一些隱喻在裡頭?
許知遠:其實就主要是寫我自己呀,其實所有的寫作都是自傳嘛。
封新城:你有強烈的區隔感嗎?就是,你是70年代的。
許知遠:我沒有,我還是自身的區別。
封新城:給我列幾個70年代,你心目中的代表人物吧。
許知遠:賈樟柯、丁磊……
封新城:第三個,許知遠。
許知遠:我肯定算一個。 (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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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京:一半是葉京,一半是王朔(1)
春節(2007年)時,響應老王的號召,買了《與青春有關的日子》,昏天暗地看了三天。
電視榜釋出那天,給葉京頒獎,我實話實說:“葉導,我是你的粉絲。”
這一代人裡,王朔是思想力,葉京是執行力。
《與青春有關的日子》只是這一代人痛與愛敘述的開始。
但,痛給誰看呢?
“由於叛徒的出賣,起義提前了”
封新城:我在春節時連著三天把《與青春有關的日子》看完了。我們雜誌社有60年代、70年代和80年代,這三撥人都對這部電視劇感興趣。我很想知道為什麼80年代生人也對它感興趣,這裡面有什麼東西把各個年代的人和這部戲聯絡起來了?當時我們寫頒獎辭,我想用“照妖鏡”這樣一個詞,但大家不同意,說太狠了。最後我們的表述是,“它讓今天物慾橫流的價值觀顯出了蒼白”。你覺得我們的理解,是不是跟你創作上的感覺有合拍的地方?
葉京:我創作這部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