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時間是在慘案發生前一個多月,也就是2004年6月25日,那時候他還活得好好的。”簡東平沒理會大家的嘲諷,平靜地說。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不明白……”王盛佳囁嚕著。
“其實沒有什麼鬼魂之類的東西,信是他姐姐寄給我的。陳劍河把信放在抽屜底下,他姐姐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它,於是就寄給了我,事情就是這樣”簡東平微笑著說。
“可是她弟弟已經死了快一年了,她還把信寄給你有什麼意義?她想幹什麼?指望你給她弟弟寫回信嗎?”張兆勇似笑非笑地問道,簡東平感覺到他語調裡帶著一絲不安。
“如果是一年前的話,那時候,我們還是鄰居。他有沒有跟你提到我們?”鬱潔目不轉睛地盯著簡東平。
“有。”
“他說了些什麼?”王盛佳緊張地看著簡東平。
“他說你們中的某個人偷了他的東西。”簡東平不動聲色地說。
鬱潔輕蔑地“切”了一聲。
“得了吧!就他那些破爛!”張兆勇一臉鄙夷。
“他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在我們當中他的收入是最低的!他有什麼了不起的值錢的東西可被人偷的!”王盛佳白皙的面孔也因為生氣而泛起了紅暈。
鬱潔冷冷地說:“這件事我倒是有點印象,那時候他來問過我,他當時看著我的眼光,就好像我就是那個賊似的,真是可惡!最好笑的是,他竟然不肯說出他究竟丟了什麼,搞得我莫名其妙!我猜他根本就是自己把東西亂放,結果不見了又冤枉別人。”
說完這些,鬱潔不太友好地掃了簡東平一眼,簡東平假裝沒看見,繼續說道:“有意思的是,那件東西后來他又找到了,就在公寓後巷的垃圾桶裡。我想你們住的地方應該有條後巷吧。”
“是的,有這麼條巷子。”張兆勇困惑地看著他,“但那又怎麼樣?”
鬱潔平靜地看著簡東平說:“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簡東平。”
“好吧,那我就說了。”簡東平環顧四周,等他確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後,他說,“他認為是有人偷走他的寶貝之後,取走了需要的部分,隨後把剩餘的部分扔在了那裡,而且,他認為就是你們中的一個人乾的。”
那三個人面面相覷。
過了幾秒種,還是王盛佳首先開口:“他憑什麼這麼說?!”
她盯著簡東平,口吻中帶著一絲敵意。
鬱潔嘬了一口雞尾酒,笑了笑對王盛佳說道:“盛佳,別太當真了!管他呢,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他也已經死了,我們犯不著為他的胡言亂語煩惱。”
“所以才叫死無對證!就算他已經死了,他也不能這麼胡說八道。我還從來沒受過這種侮辱呢!”王盛佳顯得憤憤不平。
張兆勇忽然高聲說道:“簡東平,我要是你,我根本就不會把他的話當真,尤其是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很明顯,他要不是有狂想症就是有精神病,否則,他就不會幹出那種事來。說白了,他是對我們正常人的生活方式看不慣,但又充滿了嫉妒,所以才會象個瘋狗似的亂咬人!他屬於異類!純粹的異類!”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誇張。
“說的沒錯,我也覺得他腦子有問題!”鬱潔在一邊贊同地點了點頭。
“是啊,到現在我都無法相信自己熟悉的人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那件案子的確是太可怕了。”吳立帆嘆息道。
“當然,你的感觸一定是最深的,”張兆勇馬上介面道,“美麗的被害人跟你可是熟悉得很呢!”張兆勇朝他擠了擠眼,吳立帆臉上立刻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得了,大學戀人有幾對是成功的?你當初還不是跟梁冬梅好得象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