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眉開眼笑的長樂公主時的心情。
她同樣不喜歡長樂公主的頑劣。
完全沒有一點皇家公主的典範威儀,甚至……
這長樂公主橫行霸道,與品行不端廣納男寵的二公主有什麼分別?!
“總之,我覺得叔祖沒做錯。姑祖母,您不想叫八公子捱打,為什麼不勸他老實點兒,以後少整花花腸子呢?”別看公主殿下口口聲聲要和敬德王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此刻卻十分偏心眼兒地說道,“他風流快活高高興興的,難道不知道長平姑姑也很傷心麼?叫女人傷心的男人挨幾頓打,這難道不是應該的麼?”
別看她年紀小,正經有許多長篇大論等著大長公主。
“你真是太放肆了!陛下,難道你要看著她忤逆長輩麼?”
不論如何,福壽大長公主也是祖母級的長輩,哪裡有這樣被長樂折辱的道理,她簡直出離地憤怒了,一雙蒼老的,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眼看著尷尬的昭陽帝說道,“這樣沒規矩,難道不是恃寵而驕?!陛下,六公主仗著您的寵愛,竟連我都不放在眼裡,這是誰家的教導?!”
“姑母,難道長樂的話沒有一點的道理?”昭陽帝本對大長公主有十分的抱歉,此刻頓時什麼都沒了,見她指責長樂,頓時不耐地皺眉說道,“您若是長輩,就疼她些,不要莫須有!難道這件事中,長樂做了什麼不成?”
“可是她……”
“她說幾句公道話,難道也錯了?當初這婚事是朕指的,可姑母家的小子哪裡把朕放在眼裡?但凡把朕放在眼裡,也絕不會狗膽包天,去置什麼外室!姑母尊貴,難道朕不尊貴,難道王叔不尊貴?就看他這等放肆,朕都該治罪於他!”
“姑祖母息怒,只是長樂並無壞心,一向公允,來日若長平郡主犯錯,我想來,長樂就一定會為八公子出言了。”太子在一旁含笑勸說道,“且我也聽說了一些外頭的閒話,八公子曾與人抱怨長平郡主不肯為自己的外室讓路……”
“您是宗室,福壽姑祖母,可您八公子卻不是。他如此對待宗室郡主,是不是也在藐視宗室?叫本王說,別管他幹了什麼,就得抽他的嘴!”純王就語氣十分不客氣了,他學不會太子的笑裡藏刀,卻深深地感到惱火。
長樂雖然行六,可是一向不論排行,當初降生,昭陽帝已經賜下了封號。
福壽大長公主不叫封號叫序齒,這是想做什麼?!
太子與純王同時出言,頓時就令福壽大長公主驚呆了。
她就眼睜睜看著長樂公主近在咫尺,可是卻彷彿永遠都夠不著她似的。
那小姑娘躲在父兄的羽翼之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什麼都不會害怕畏懼。
“陛下的意思也是如此?”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去問昭陽帝。
“此事王叔已經與朕說過。”如果不是長樂開口,昭陽帝根本不愛管這等狗屁倒灶的破事兒,皇帝陛下日理萬機的,據說如今西北不穩,有那些西蠻人在邊境活動,這些傢伙打敗一次就休養生息幾年,之後就繼續生事。
昭陽帝前朝的亂子還理不清,還管大長公主的兒子?
他此刻沉下臉,見福壽大長公主惱怒地看著自己,突然笑了笑。
“王叔自己與姑母說。”
他就把敬德王給推了出來。
老頭兒早就躍躍欲試了,此刻見福壽大長公主如此憎恨地看著自己,也揚起了自己的腦袋。
“你真狠心啊。”大長公主開口怨恨地說道。
誰幼子被打,心裡能開心得了?
那是大長公主在很大的年紀上拼著性命生下來的孩兒,自己捧在手心兒頭髮絲兒都捨不得碰掉,卻叫敬德王打得頭破血流。她只覺得這門婚事令自己十分痛恨,可是當昭陽帝並不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