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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明天你就不用通宵了,我聽經理說的。”

“當真?”魚小晰眼睛一亮,又立刻黯淡下去,“那工資是不是減半啊?”累一點她可以忍,想到白花花的銀子流不到自己口袋,扼腕啊。

“那是當然!”小唯受不了地用力把她的頭髮扒得更亂,“你以為這裡是紅十字會啊?!”

女聲一聲嬌呼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待看清楚,是喬陽彈了那美女的腦門。美女佯怒地嘟著紅唇不依不饒,喬陽把她攬進懷裡,登時二人便雙雙離開了。

“我說小魚啊,你跟陽哥之間出啥事兒了?今天剛來的時候你倆明明還挺好的?”看著那雙儷影走得遠了,小唯說話的聲音不高。

魚小晰捏緊托盤的邊緣,聲音淡然,她說:“我跟他沒什麼關係,你想歪了。”

這回是看著魚小晰離去的背影,蕭瑟中一抹決絕,小唯撓撓臉腮,心知這兩人是吵架了吧。話說陽哥膽子也是大,吵架也得顧及女友面子啊,怎麼能當場就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了呢?

小唯空擔心一會兒,她畢竟年少沒啥心思,沒一會兒也就放到腦後去了。

四點半,今天的工作結束了,魚小晰疲倦地倚在候車亭的門柱上,眼皮沉重得恨不得拿兩根牙籤撐住。馬路上的雪已經清掃過了,馬路上薄薄一層寒霜。最早一般公交車駛來,小心翼翼地停在車站。魚小晰忙上車,找了後排靠窗的位子坐下。

凍了一夜,空氣中的水汽給馬路封上一層不易覺察的冰衣,很滑,車開得很慢,每個拐彎都慎之又慎。暖氣吹在身上,魚小晰就解開羽絨服的扣子,敞著懷坐在那裡,睡意濃濃襲來,上下眼皮欲拒還迎地糾纏了半天,還是妥協地靠在哈滿水汽的玻璃窗上睡了過去。

一小塊冰層,讓車輪滑了一下,身材龐大的公交車向一側滑去,司機猛打方向盤,踩下剎車,魚小晰的眉骨重重地撞倒前排座位的扶手上。

痛!痛死她了!她捂著腦門五官扭曲地嘶嘶吸氣。

車廂響起一片驚呼,司機咒罵幾句,回頭向乘客們道歉,安慰,然後用抹布將前窗的白霧擦去,這才發動汽車,更加小心地駕駛。

突然記起前一次,他摟著她一直睡到站。心中咯噔一下,有什麼東西絞得心臟快成肉泥。

誰說太痛之後就不再痛了?!她只覺得痛徹了心肺!一股濃烈滾燙的水汽從心底湧了上來,直衝到眼底。

賤貨……誰是賤貨啊!?混蛋!你才賤貨呢!!

捂著撞疼的腦袋,眼淚嘩嘩地淌下,終究是忍不住了,她放聲大哭了起來。

坐前邊的陌生人驚愕地看她,都是陌路人,人家不知道她是傷心還是有病,沒有人敢過來安慰。

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報站聲提示她該下車了,還是抽泣著走下公交車,留下一車愕然的人們。司機心說,這姑娘不會是撞傻了吧……

魚小晰蹲在路邊,又哭了許久,直到清冷的空氣讓哭到發熱的神經冷卻一點兒,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她哭得頭昏腦脹,只好坐到車站的長椅上休息一會兒,也顧不得那長椅上貼滿了骯髒的小廣告。

太陽還沒有升起,但天際已經微亮,第二輛公交車穩穩地停在路邊,下來兩個乘客。誰也沒有在意孤身一人坐在車站裡的魚小晰,都拉緊衣領低著頭匆匆而過。

魚小晰敞著懷呆呆地坐著,鼻子跟臉凍得通紅,直坐到天大亮,路上的薄冰因車輛的增多而變成水漬,行人也多了起來,幾個賣早點的小販圍著厚厚的圍巾,推著車子聚集到車站周圍,稀粥的熱氣不時從鍋蓋下偷溜出來,她卻沒有一絲胃口。濃重的睡意再次襲來,魚小晰扶住椅子一端,站起來,慢慢地走回家。

挺好的,果然太痛之後就不痛了。

回了自己家,屋內暖烘烘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