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大船航行在大海之上,全靠蒸汽機帶動,逆風逆水照樣橫行海上,大海都要變通途。”另一個年輕的男子附和道。
“劉公子果然訊息靈通,這麼快就聽說了。對了,聽說令尊出海了,很快就會回來,劉公子這一次回北平,是去迎接的吧。”那姓李的公子哥笑著走過來,臨坐的人十分友好地給他讓出了個座位。
“船隊早就返程了,只是渤海灣的雪還沒化完,所以還沒能靠港。聽說這一次出海掙了少說也有五十萬兩銀子,李公子家持有華遠公司的股份,平時什麼也不用幹,每一次光分紅就有幾百銀元,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啊。”
“我此次上北平倒也是去分紅的,不過說起來恐怕讓劉公子見笑。家父只持有華遠公司千分之二的股份,一年下來也分不到多少錢,跟北平城那些大亨一比,實在是寒酸得很。”姓李的公子搖頭苦笑道。
“那倒也是,聽說燕商會的元老會員的資產都是過十萬銀元的,趙家劉家和周家更是資產過百萬,沒法比啊。”姓劉的公子哥也是感慨不已,他爹是一艘商船的船長,只能分到千分之一的股分。
“人家能有今日輝煌,也是靠打拼出來的,當年北平城最困難的時候,他們就與萬先生和衷共濟,後來更是不遺餘力地資助萬先生,現在掙到了錢,也沒賣田置地,依舊拿出來興辦實業,他們這樣的前輩才是我們後輩的榜樣。”坐在一旁的另一個華服男子道。
“周公子說的也對,咱們北平行省最重公平,有付出才能有得到。對了周公子,聽說令尊在遼東承包了一座鐵礦山,派你去經營,這是不是真的?”姓劉的公子問道。
“嗯,我此次只是路過北平,接著就轉道遼東。現如今北平行省掙錢的生意都被前輩們瓜分了,咱們當晚輩的只能到外地去另尋商機。好在咱們北平軍兵強馬壯,擴張的速度夠快,咱們在商場上混的,誰能快速跟進,誰就能發大財。”
“對,商場上就講一個快字,快到的吃肉,晚到的就只能喝湯。”旁邊的幾個人也附和道,他們都是出自富貴家族,家族中人都在政界軍界商界打拼,屬於有錢有勢的上層階層。
出身好,受教育水平也高,知道的自然比別人多,這些人侃侃而談,同行的那些明使聽在耳中,心中卻是上下翻騰。因為他們看到的不只是新奇的火車,還從隻言片語中聽出了北平行省的富強,就連北平行省的人都與明朝那邊的很不同。
就拿這些同行之人來說,他們三句不離錢,看起來像是最粗俗的商人,不過他們身上都洋溢著強烈的自信與自豪。這些人笑談之間,列車就過了好幾個車站,途中停了幾次,又有好些旅客上車。
這一路走走停停,上午十點左右,列車開過保定府,進入順天府地界,並且很快就行駛到了盧溝河邊,一座鋼鐵大橋如蛟龍一般出現在眾人面前,但凡是第一次看到這座大橋的,都不由得驚呼,就連一直持不信態度的胡廣也徹底地傻眼。
“各位,這座大橋叫永定橋,由總工程師蒯富設計督建,去年夏天開工,去年年末竣工通車,是我們北平行省修建的第一座鋼鐵大橋。這座大橋以鋼材為骨架,承重上萬噸,預計可使用兩百年。”李然自豪無比地解說著。
“鋼鐵大橋?”看著眼前這個龐然大物,見多識廣的高惟善也被嚇得直張嘴,他知道明朝一年產多少鐵,就算是全部拿過來,恐怕也不夠造這一座大橋。光憑這一座大橋,他就可以想象,北平行省一年出產鋼鐵是明朝的幾倍,甚至可能是十幾倍。
一個人口不過一百多萬的行省,能生產出比明朝多幾倍的鋼鐵,這任誰見了,都要大吃一驚。而北平行省並沒有搞全民大鍊鋼鐵運動,從百姓的衣著和臉色來看,這些人都是吃好穿好,可見民生方面也在均衡發展。
“對,整座大橋由鋼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