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東索只是感到意外,米特整個人都快不好了。
她小心翼翼地扒拉兩下東索的髮根,確定他的紅髮渾然天成,不是後天挑染。
「孩子的母親……基因真是強大啊。」米特喃喃,「不是黑色刺蝟頭,實在是太好了。」
她已經不想再經歷半夜給孩子蓋被子卻被頭髮扎得嗷嗷叫的慘劇了。
「我會好好照顧這孩子的。」米特的眼睛燃起怒火,「金又準備做一個撒手掌櫃嗎?先是小傑,後是東索,他到底在外面留下了多少風流債!」
這個不檢點的男人!
太宰治和零零沒法向米特解釋其實無論是小傑還是東索都不存在母方的問題,他們嚴格來說都是有絲分裂的產物。
太不科學了,何苦摧毀人家的三觀?
渣男就渣男,無論是變態紳士的西索還是不給撫養費的金都完全能勝任。
「那麼東索就拜託你了。」太宰治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黑卡遞給米特,「這是他和小傑的撫養費。」
「欸?」米特連連退拒,「我不能要你的錢,多養個孩子也不費事的,不用擔心。」
「安心吧。」太宰治轉了下手腕,黑卡悄無聲新地出現在米特的口袋中,「這是金的信用卡,隨便刷,不用客氣。」
二星獵人的信用額度足夠買下半個國家,這還只是金無數黑卡中的一張。
能同時玩轉遺蹟保護、動物研究、遊戲開發三個燒錢焚爐的男人會窮到哪裡去?金,人如其名,金光閃閃。
「我明白了。」米特瞬間會意,她磨了磨牙齒,「我會好好使用它的。」
小傑正處於長個子的時間,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她要讓小傑和東索把金吃窮,讓他去睡橋洞!
太宰治和零零把東索送到後便離開了鯨魚島,他們預計去兩極深海看白魚燃燒,再去冰封的休眠火山山肩看水琉璃。
旅遊是取材的最佳去處。太宰治也不在意零零規劃的旅遊路線是哪裡,跟著她走走停停,閒暇時拿著小本子寫幾筆,露過大城市的時候投稿,再躲進原始森林讓編輯跳腳。
「津島修治斷更一月,無數讀者血淚控訴——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東索拿著報紙一頁頁翻過,嗤笑一聲,「這個標題我一年看四次,雷打不動。」
「東索!」小傑拿著釣魚竿跑來,「你真的可以和我一起去參加獵人考試嗎?你的年齡不是不夠麼?」
雖然但是,你是個弟弟jpg
「沒事沒事。」東索無所謂地說,「零零姐姐幫我偽造了檔案,她超厲害的。」
他們正在通往考試地點的輪船上,無數考生被暈船折磨得上吐下瀉,東索晃晃悠悠地坐在繩索上看小傑跑來跑去幫助別人,和身邊的酷拉皮卡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酷拉皮卡是津島老師的書粉,單就這個話題東索可以和他聊一年。
東索跟著太宰治和零零的時候正是他最不愛讀書的年齡,他對津島修治在世界文壇上的地位毫無概念,只是經常看太宰治收到一封封催稿信。
「這些嗎?」太宰治一臉死亡地說,「這是死神的病危通知書啊,我只是拖稿了一個月而已怎麼會收到這麼多……」
「他是個拖稿慣犯。」東索告訴酷拉皮卡,「只有在截稿日才會熬夜通宵,不要指望他爆更,不可能不存在的。」
「津島老師承諾的新書已經一個月沒有音訊了。」酷拉皮卡收起手上的《津島修治短篇合集》,深深嘆氣,「好想把鴿子精抓來煲湯。」
他說的平淡,語氣中的殺氣讓東索默默往旁邊移了移。
如果是能讓他痛痛快快打一場的殺氣他倒是很樂意挑釁,但他靈敏的嗅覺嗅到了不妙的味道,直覺告訴東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