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初期缺乏下屬信任和武器來源森鷗外接納了他們賄賂的財產,卻沒打算將這幫毒瘤留在他的組織中。
過河拆橋是afia的慣用伎倆,老爺爺心裡門清。
森鷗外需要師出有名,即使是首領也不能擅自打破組織的規矩。
「決定性線索和秘密轉移的財產都在這座無名島中。」森鷗外在信中寫道,「為了不引起警惕,這個任務只有你知曉。」
「當地港口afia內的據點成員都可由你調遣,我會給你一張銀之神諭,不聽命者可殺之,不必上報。」
「太宰君,你有一年的時間完成我的委託。」森鷗外落筆鋒利,「一年後,我將用幹部之位迎你回橫濱。」
舊派已死,森派當立,太宰治是森鷗外精挑細選刺入敵人咽喉的鋒刃,他不必被他握在手中,他自己便是握刀的人。
「這是一場棋手與棋手間的交易。」棋盤上的黑白棋僵持成平局,森鷗外注視著黑白交錯的棋格。
用最年輕幹部的位置交換組織的肅清,森鷗外最終選擇了太宰治。
除了他,沒人能做到完美。
「森先生真是給人找麻煩。」太宰治屈指一聲聲輕叩桌面,若有所思地說。
太宰治同樣是經歷篡位後上位的組織首領,對舊派的麻煩程度心知肚明。
這個交易很公平,太宰治不見得對幹部的位置有多大執念,但他想不想要是一回事,被一群無能之輩阻礙是另一回事。
他可以不要,他們卻沒有資格不給。
「陪他們玩玩也無妨。」打火機的火焰吞沒指尖的信封,太宰治拋了拋手中特別紀唸的打火機,銀白色的金屬外殼在空中劃過亮眼的弧度。
「難得出一趟遠門,零醬,那附近有沒有特別的小吃街?」太宰治側頭喚了一聲,「零醬?你怎麼不理我?」
「唔。」零零仰頭看著被她投影在空中的地圖,舊派的私人島嶼被畫上一個刺眼的紅圈,「這座島的選址好妙啊。」
「嗯?」太宰治湊過來和她一起看,「確實很偏僻啦,但也沒到『妙』的程度吧?噫,感覺那裡好貧瘠的樣子。」
不會連奶茶都沒得喝吧?噩夢。
「這座島與世界屏障比鄰。」零零搖頭。
「主人知道世界屏障嗎?」零零伸手畫出一個大大的圓,「像泡沫一樣將世界包裹的透明屏障,除了我這樣可以自己纂改屏障程式碼隨意進出的生物之外,強行入侵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主人完成前置任務後獲得那張『異世界往返通行證』是與零零繫結的契約,透過被我纂改的通道進入。」
「而強行入侵是不可能的,但也有例外。」
零零伸出兩根手指:「滿足兩個條件,第一,找到本世界與異世界最脆弱的連線點,第二,擁有打破連線點的力量。」
「不要小看世界屏障。」零零提醒說,「雖然我帶主人進入進出確實很容易,因為我很會卡bug。」
或者說,零零本身就是bug。
「縱觀一個世界,有能力打破屏障的往往只有一個人,被冠以『最強』之名的人。」零零聳聳肩,「比如五條悟,只要他找得到入口就可以跨越世界的距離。」
擁有力量是一點,找不得到入口同樣重要。沒有零零的掃描系統或五條悟的六眼,把眼睛瞪瞎了也不知道入口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那座私人島嶼是世界屏障最虛弱的地方?」太宰治秒懂零零的意思,「的確,選址很妙。」
「如果穿透世界屏障會怎樣?」太宰治好奇地問,「像【採風】系統一樣隨機進入某個世界嗎?還是隻能去特定的地方?」
「怎麼說呢……」零零組織了一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