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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咒靈、詛咒師、咒術師三方的擔子全壓在我一個人身上就很有道理了嗎?五條悟好想打人。

「夏油君沒幫你嗎?」太宰治吃完一個喜久福又拿起下一個,美滋滋地咬了一口,「我不是把腦花鼠留給你了麼?它雖然腦子不好使,跑跑轉輪給你解悶還是大丈夫的。」

腦花:我堂堂一個反派角色,最終淪落到綵衣娛親?

「……」五條悟拒絕再被太宰治牽著鼻子走,他換了個話題,「你什麼時候回東京?」

「我不回來啊。」太宰治支著頭看向影片裡被文書淹沒的五條悟,「東京對我而言已經沒有樂趣了。」

「你要定居在夏威夷?」五條悟挑眉。

「誰知道呢。」太宰治漫不經心地說,「說不定會去異世界哦。」

五條悟:「你認真的?中二病小說看多了吧?」

「想像力可是非常重要的才能。」太宰治意有所指地說,「不要被時代侷限,不要被過去束縛。五條君,你的眼睛也該能看到更遠的地方才對。」

五條悟從辦公桌中抬起頭,隔著一片薄薄的玻璃和太宰治對視。

黑髮的青年趴在沙發上悠哉遊哉,肌膚蒼白如雪的少女趴在太宰治的背上,手裡抓著一隻遊戲手柄。

零零不像是個咒靈。這樣的念頭從未如此清晰地出現在五條悟腦中。

她一點也不像,而他們並不如何遮掩這個事實。

五條悟找人調查過太宰治的人生簡歷,無懈可擊,完美到最優秀的詐騙師都說不出半句不對。

但虛假瞞不過六眼,五條悟看不到太宰治的生平,他與世界的結點透明如一片虛無。

「你要走了?」五條悟突然問。

好敏銳。太宰治抬頭看他,淡淡地「嗯」了一聲,回答道:「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吧。」

從萍水相逢到暗中密謀,五條悟、夏油傑與太宰治、零零的關係不遠不近,恰巧維持在一個微妙的臨界點。

既不因為相遇而狂喜,也不因為離別而悲泣。

君子之交,淡如水。

終有離別的一天,與往日普普通通的一天看起來也並無差別。

五條悟「哦」地點點頭:「我會轉告傑的,我猜你沒興趣一個個打電話告別。」

「確實。」太宰治坦然地說,「越洋電話好貴。」

「……你哪裡缺錢?」五條悟本來想在「最後的日子」裡不懟太宰治,讓他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卻還是輸給了這個人的無恥。

你比他還有錢!燙男人之間不需要偽裝!

太宰治佯裝無知無覺地轉移話題:「五條同學,作為你人生的導師,面對你現下的困境老師有一個錦囊妙計傳授給你。」

「滾。」五條悟無情道,「別擅自給自己冊封。」

「你現在最大的煩惱是不是工作做不完?」太宰治在逆徒的忤逆之語下一陣見血,刺中五條悟的死穴。

五條悟:「……」那確實。

「言傳身教啊朋友。」太宰治痛心疾首孺子不可教也,「我給你做了那麼多示範,你學一學啊!」

年輕人,說工作都交給你,你就真的傻乎乎一個人幹完啊?身邊那麼多苦力都可以利用起來啊!不要浪費!

沒有做不完的工作,只有不會甩鍋的打工人。

老師我不是經常甩鍋給你和夏油同學嗎?多麼生動形象的示範!他有學生可以甩鍋,難道你沒有嗎?

五條悟醍醐灌頂。

他悟了。

對啊,他為什麼要一個人幹活?他難道不是一個勵志成為教育工作者的男人嗎?他難道不是一位桃李滿天下的人類靈魂工程師嗎?

「事情當然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