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丹府?”
扎西面帶難色,欲言又止。
“是土登格勒帶你去鬼混了吧?……沒給你安排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德吉質問。
扎西狠了狠心,說道:“我……我昨晚在……尼姑廟……我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兒了,睡到今天早晨才醒,我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德吉意外,問道:“在哪兒?”
“德吉,這件事兒我還真的跟你說清楚。那個尼姑廟裡有個姑娘,應該是叫娜珍,土登格勒帶我去她那兒的。我不認識她,第一次見。”
“你把舌頭捋直了,繞來繞去的,到底要說什麼?”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娜珍應該是其美傑布……在外面養的情人。”
“有這種事兒?”德吉火冒三丈地問。
“她把我當成其美傑布了,我藉著酒膽,裝瘋賣傻,僥倖沒被她看穿。但也說不準……我真不記得怎麼去的廟裡,昨晚被烈酒吸走了魂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哪想到德勒少爺在外面還有這麼檔子事兒。”
德吉聽罷,臉色氣得通紅,最後狠狠地說:“不要臉!一個喇嘛還挺風流。”
扎西羞愧,低著頭喃喃地說:“我人事不省,什麼也沒幹。”
德吉抓起桌子上的酥油碗摔到地上,茶碗碎了。她大罵:“其美傑布,你個人面獸心的渾蛋!我在家等著你、守著你,你到底騙了我多少年!”
扎西見狀,嚇得不敢吱聲。
德吉起身往外面走。扎西馬上過來攔她,問道:“你去哪兒啊?”
“讓開!”
“就這麼闖到寺裡去,會鬧出亂子的。”
“滾到一邊去!”德吉吼道。扎西無奈,只好閃身讓到了一邊。
德吉來到尼姑寺的時候,娜珍正在院子裡對著佛塔磕長頭,她虔誠地頂禮膜拜,身下的青石板已經被磨得鋥亮。德吉在不遠處的臺階上站著,目光冷峻地望著她。
剛珠跑過來,他去打聽娜珍的身世了。德吉衝娜珍的方向揚了揚頭,問道:“是她吧?”
剛珠回頭看了看正在磕長頭的娜珍,說道:“少奶奶您真是好眼力。”
“一看就是個輕飄貨。除了她,還能有誰。”
“我打聽了,她不是這個寺裡的尼姑,是個居士,一直在寺裡寄住。”
“她住這兒多長時間啦?”
“十多年了,具體的……尼姑們也說不清楚。”
“寺裡的房子就給她白住?”
“好像是少爺從什麼人手裡買下來的,就讓她一直住著。”
德吉扭頭逼視剛珠,問道:“你打聽得夠詳細啊,剛珠,還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這輕飄貨,你敢說以前不知道?”
“少奶奶,我……我……”
“別支支吾吾的。說!”
“少奶奶,少爺在的時候,差奴才來送過兩趟東西,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吃的,用的。兩趟,就兩趟。我……我是奴才,哪敢胡猜亂想啊。”
德吉一臉怒氣,衝下臺階,直奔娜珍而去。剛珠不知她要幹什麼,緊張地跟在後面。
娜珍依然虔誠地磕著長頭,德吉站在她的側面,她全然不知。娜珍一個長頭磕下去,還沒等爬起來,就感覺到面前站著一個人。她起身,看到竟然是德吉站在她面前。娜珍愣了一下,直視著德吉。
兩個女人互相逼視,互不相讓。最後,德吉笑了,輕口薄舌地說:“你在寺裡修行,夠清苦的。”說完,從袖子裡拿出一沓藏鈔,揚在娜珍面前的青石板上。
娜珍不忿地看著她,知道她在汙辱自己,轉身走了。
德吉輕蔑地望著她的背影說:“這個尼姑廟,白天誦經聲不止,夜晚敲門聲不斷,果然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