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
“門裡是社會主義,門外是農奴制,這是中央定的政策,必須執行!”
“政策我懂,不用你教我。”
陳新橋左右環顧了一下,突然大吼一聲:“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
葉子嚇一跳,她站起身問道:“幹什麼,嚇唬人啊。”
陳新橋有些激動,把葉子摟在懷裡。葉子哭了,她說道:“那個小姑娘太可憐了,就這麼白白地死掉了。”
“可我們有什麼辦法呢?這是拉薩,我們有十七條協議,你不能違反紀律啊。”
“我們的櫻櫻也這麼大了,看到那孩子,我就想自己女兒……心都碎了。”
陳新橋的眼圈也紅了,他說道:“櫻櫻也應該長那麼高了,跟藏族小姑娘一樣的個頭。”
“有兩年沒見櫻櫻了,我想她。”
“我也是,也想櫻櫻。葉子,她在成都的保育院,老師會照顧好她的。”
葉子難過,趴在陳新橋的肩膀上抽泣起來,她喃喃地說:“中央派我們來解放拉薩,解放這裡廣大的階級姐妹,我們來了,可我們現在在幹什麼?”
陳新橋抬手給她擦眼淚,語重心長地說:“葉子,不要抱怨,有什麼心裡話,寫在日記本上,總會有讓你說出來的一天!”
扎西開始行動了,他把臉抹得黑乎乎的,和喇嘛喬喬、旺旺來到拉薩街頭,混在人群中,尋找次旺。街上的叛亂分子正在鬧騰,亂哄哄地吵嚷著要給中央代表送請願書。
扎西和兩名喇嘛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他們剛過街角,就看到梅朵和一名僕人走過來。一名康巴人也看見了他們,湊上前去調戲地說:“這小娘們兒漂亮啊。”然後,就用肩膀撞梅朵。
梅朵火了,大聲喝斥道:“你幹什麼?”
“你是藏幹校的老師吧,教漢人說話的,漢人連話都不會說啊,哈哈……”康巴人說著,又撞梅朵。梅朵的僕人衝上來推他,康巴人將僕人拽過來,一拳打倒在地。
“你再敢放肆,我叫人啦。”梅朵大叫。
“現在是我們的天下,你叫誰啊。呸,教漢人說話的臭娘們兒!”康巴人說著,對梅朵動手動腳。
扎西看在眼裡著急,他對兩名喇嘛說:“我不便過去,你們過去幫幫她。”
兩名喇嘛點了點頭,朝梅朵走去。扎西一回頭,剛好看到白瑪帶著僕人回來了,他趕緊拉住兩名喇嘛。白瑪看見康巴人欺負梅朵,他衝了過去,揚起鞭子抽他。
康巴人沒防備捱了打,他不服氣地問:“你是誰啊?”
“我是市政衙門的書記官,趕緊給我滾!”白瑪生氣地說。
康巴人聞聽,趕緊溜了。
白瑪下馬,上前問道:“梅朵,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
“你這要去哪兒啊?”
“到藏幹校上課去。”
“現在街頭這麼亂,你出門也不多帶幾個僕人。”
“我不想多帶僕人,去給解放軍上課,邊上候著幾個僕人,好像我們是剝削階級似的,我覺得那樣特別不好。”
“那你也得注意安全啊,走,我送你去藏幹校。”白瑪說著,陪著梅朵離開了。
梅朵來到藏幹校的時候,剛好看見葉子和一名解放軍幹部給擦珠活佛的頭部進行包紮。她快步上前,驚詫地問:“擦珠活佛,您這是怎麼啦?”
“來的路上,讓人扔石頭給砸了一下,不礙事。”活佛答道。
“我在路上也遇到了流氓。老活佛,這幾天挺危險的,您就別來了。”
“沒事兒,我這麼大歲數什麼沒見過,聽到後山有狼叫,咱還不去放羊啦。”
幹部關心地說:“現在局勢這麼混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