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仁欽噶倫跟我們沒過往,他抽什麼瘋,要請我們耍林卡?”
“今天這是怎麼啦?又是家宴,又是林卡。老爺,我們去哪邊?”卓嘎問。
格勒思索著,最後說:“去哪邊?我看,我們哪邊都不去。”他轉向僕人又說道:“你告訴仁欽家的僕人,還是剛才那話,少奶奶不舒坦,我改日再去拜訪。”
僕人退了出去。
佔堆琢磨著說:“這兩家請客怎麼趕一塊啦,這不成心嗎?”
“讓你說著了,他們就是成心。仁欽噶倫在噶廈又跟江村孜本頂上了,這隻老瘋狗!他們兩邊較上勁了,假借請客的名義,來試探我的反應。”
“他們想拉攏你?”
“就算是吧。警察局控制在我手裡,手上有兵,說話就硬氣。他們再也不敢小瞧我們雍丹這個族號了。現在熱振攝政的力量也突顯出來了,拉薩城裡已經形成了三派力量,他們互相角力,現在還看不出誰輸誰贏。這種黑漆麻烏的時候,我們兄弟不提著汽燈出門,萬一走錯了路,到時候,佛祖也救不了我們。”
卓嘎聽出了門道,覺得事態嚴重。她見僕人又跑進來,不耐煩說:“又是誰來了?今天的院門檻非被人踏破不成。”
僕人弓腰稟告:“是德勒少爺,已經進了院子。”
卓嘎馬上高興起來,說道:“是姐夫來了,快請。”
扎西已經到了客廳,他見卓嘎正在梳妝打扮,問道:“我來得不是時候吧,你們要出去?”
“姐夫,你今天怎麼有空兒啊?”格勒問。
“在家裡受氣唄,德吉橫豎看我不順眼,我來你家躲躲,散散心。”
“姐夫,你也變得怕老婆啦。今天是怎麼啦,全是蹊蹺事兒。”卓嘎笑著說。
“姐夫,今天不是有人請客吧,你躲出來的?”格勒試探地問。
“誰請客?我正想找地方買醉呢。”
格勒笑了,對卓嘎說:“聽明白了嗎,姐夫是來喝酒的。快快,讓下人好好準備,我們今天陪姐夫一醉方休。”
仁欽正坐在林中的帳篷裡跟應邀而來的官員、大喇嘛們飲酒作樂。洛桑在門口聽完僕人的稟報,來到仁欽面前,他說道:“爸啦,土登格勒不肯來,說卓嘎病了。”
胖官員不屑地說:“我昨天還看見她在彭康家打麻將呢,藉口。”
大喇嘛有些氣憤,不滿地說道:“哼,土登格勒是看不起我們。”
仁欽衝他們揮了揮手說:“我早就料到他不會來,他要來了,我倒是覺得奇怪呢。”
大家不解地望著他。仁欽繼續說道:“今天派人去請他,他來與不來並不重要,我要的是他的態度。洛桑,你派人去江村府那邊轉悠轉悠,看看都誰去赴宴了,尤其是雍丹府的人。土登格勒肯定不會去,但佔堆和卓嘎就不好說了,也保不準他們會派雍丹管家去。”
洛桑答應著,轉身走了。
“今兒這事兒,我們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做啦?”仁欽問大家。
“噶倫老爺,我倒覺得,土登格勒去誰家赴宴事關重大,我們必須密切關注。畢竟他已經逐步成為拉薩的實權人物,不可小視。”官員說。
“未雨綢繆,我們才能佔盡先機,現在到了必須佈局的時候了。熱振活佛和布達拉宮、三大寺已經開始籌備尋訪轉世靈童了。將來,誰尋訪到十四世小拉薩,他就是拉薩的第一功臣。這個功勞一定會記在熱振活佛的頭上。那是宗教事務,我們搶不來。所以,不久的將來,熱振會大出風頭,他的勢力也會一步一步提升。此消彼長,這個道理江村孜本的心裡可比在座各位都清楚,他不會放過這個最後的機會。從現在起,到小拉薩親政還有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這二十年,誰是拉薩的太陽,我們今天可得好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