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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哉地走了。

康薩連續多日不去噶廈開早朝例會,達札便派了一名僧官去府上探望。管家引著僧官來到客廳的時候,康薩正在咳嗽,僧官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康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哎呀……你都看見了,我這氣都喘不勻乎,還開什麼會啊……你回去告訴各位大人……有要緊的事兒,他們該定就定吧。”

“噶倫大人,那我去回話了。”

康薩又咳嗽起來,他說道:“去吧,去吧。我指不定落下了什麼毛病,別把你給招上。”

管家送僧官走了出去。梅朵上前,焦急地問:“爸啦,你病啦?”

康薩看僧官出了大門,管家把院門關上,也落了鎖,他馬上換了一副嘴臉,清了清嗓子說:“心病,這身子骨硬朗著呢。”

梅朵鬆了口氣,怪罪他說:“爸啦,你嚇死我了。”

“是我被嚇著了,雖說熱振的勢力被彈壓下去了,想不到攝政王會使出這般手段,夠狠的!尼瑪和帕甲的膽子忒大,還了得嘛!唉,我們雪域之人都信奉輪迴,這些年的事兒,哪一檔子不是輪迴啊。”

“政治我不懂,可死了那麼多喇嘛,簡直就是浩劫!”

“閨女,政治我也不懂,跟著起鬨罷了。現在拉薩穩定了,我得急流勇退,別把康薩府給帶到泥溝裡去……”康薩說著,他一轉頭看到塔巴從小屋裡出來,他問道:“哪來的?說你呢,過來。”

塔巴戰戰兢兢地走過來,恭敬地說:“老爺……”

“他是石匠,在河對岸給我們刻石經的。”管家稟報。

“這種下等賤民怎麼鑽進院子裡來啦!不帶來晦氣才怪呢!轟出去,轟出去!”康薩惱火地說著,對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心領神會,訓斥塔巴:“你剛才聽到什麼啦?”

塔巴渾身發抖,哆嗦著說:“我什麼都沒聽見。”

“罰他二十鞭子。”

“管家!讓他出院去就算了……”梅朵說道。

“對下人不能沒規矩,掏掏他的耳根子。”康薩制止說。

管家一招手,兩名家奴跑過來,拉著塔巴去抽鞭子。塔巴捱了鞭子,哀號著。央宗從碉樓裡衝了出來,她跑到康薩面前,央求著說:“康薩老爺,你要抽鞭子,就抽我吧,他是陪我來的。”

康薩驚詫,他問道:“怎麼又鑽出來一個?”他打量央宗,問管家:“還穿著小姐的衣服,家裡怎麼來了這麼多不乾不淨的人?”

“爸啦,她是達娃央宗。”

“達娃央宗是誰?”

“就是白瑪喜歡的姑娘。”

康薩頓時火冒三丈,他大聲地質問:“啊?……她是人是鬼,你從哪兒弄來的?”

“她死裡逃生,我收留了她。”梅朵衝管家說:“放了,放了。”

管家讓家奴收手,塔巴已經捱了六七鞭子,疼得爬不起來,央宗撲了過去。

康薩感到奇怪,問梅朵:“閨女,白瑪就是因為這個姑娘……”

“爸啦,你別問那麼多了,我已經想好了,你讓管家去德勒府悔婚。”

“悔婚?德勒家的聘禮都過府了,這可不是玩笑……你不是喜歡那小子嗎?”

“我沒說過不喜歡啊,但我還是要悔婚。”

“越說我越糊塗了,外頭我剛捋順了,家裡又攪亂了。”

“我想成全他們倆。”

康薩簡直哭笑不得,他語重心長地說:“我們家出了慈祥度母。閨女,糌粑酥油可以送人,奴僕莊園也可以送人,這世界上就兩樣東西不能送人,一是男人心上的女人,二是女人心上的男人。”

“我已經決定了,這事兒,不能聽你的。”梅朵說完,轉身去找央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