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你,這種節骨眼上,你會怎麼決斷?”
“人家出手了,我們也不能生挺著,他的巴掌怎麼掄過來,我們就怎麼掄回去!看誰怕誰!”
佔堆聽了讚賞地說:“好,這才是我外甥呢,有志氣。”
白瑪受到鼓勵,繼續說道:“康薩的後盾是藏軍第一團,二姨夫也牢牢掌控著警察局,敵我力量不相上下。”
“可是,沒有噶廈議事廳的關防,擅自調動兵卒,會授人以柄。”格勒說。
“那……康薩的關防哪兒來的?您是四大噶倫之一,沒有姨夫的同意,康薩怎麼敢擅自調動藏軍隨便抓人?”
“哈哈……問得好!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達札、康薩一夥在試探我們的反應。我們軟了,他們就會更加囂張,哼,還以為熱振佛爺的太陽真的落山了。大哥,我看白瑪說得對,把這巴掌掄回去,打得他們滿臉開花!”
次旺依然躲在衚衕裡,盯著仁欽府。突然,遠處府門大開,格勒、佔堆帶著幾名親隨和白瑪一起出來,他們紛紛上馬分道而去。
次旺見白瑪從身邊而過,他看得真切,自言自語地說:“小姐真是好眼力,還真是白瑪少爺。”
白瑪離開仁欽府,徑直朝德勒府奔去。他哪裡知道此時帕甲正在府上和娜珍拉薩。娜珍脈脈含情地把帕甲警察制服上的紐扣一顆一顆地解開,帕甲抓住她的手,娜珍掙了一下,說道:“老實點兒,叫僕人撞見,他們又滿世界張揚。”
帕甲一邊脫衣服,一邊滿不在乎地說:“撞見就撞見,早晚的事兒。”
娜珍拿過一件新藏袍一邊往他身上比量,一邊說:“轉身,讓我瞧瞧……再轉,這衣服真抬人,是新老爺的模樣……扎西他們該到了吧?”
“快了,應該就這兩天。”
“到時候,我去城外接他們。真想親眼見見他們的狼狽相,不知是穿著白袍子,五花大綁呢,還是像牽牲口一樣,拴在馬鞍子後面牽回來。”
帕甲很開心,趁娜珍不備,一把將娜珍拉到懷裡。
“你又猴急。”娜珍撒嬌地說。
“我急,你不急?”
娜珍柔情似水,兩個人抱在一起,帕甲在她身上亂摸。娜珍哼哼嘰嘰地說:“你輕點兒,我的肚子……知道我該叫你什麼嗎?老爺,德勒老爺!”
“哎,太太,德勒太太。”帕甲附和地說。♀突然,外面傳來僕人的聲音:“少爺,您回來啦?”
接著又傳來白瑪的聲音:“阿媽啦在嗎?”
“在,在,在客廳裡。”
帕甲和娜珍嚇得一激靈,趕緊分開,往窗外張望。院子裡。僕人接過馬韁繩,白瑪徑直朝客廳而來。帕甲和娜珍頓時嚇得亂了方寸,娜珍大驚失色地說:“天哪,這小祖宗,他怎麼回來啦?”她整理自己的衣服,對帕甲說:“你趕緊躲躲,那邊,那邊。”
帕甲衣冠不整,慌張亂竄,娜珍把警察制服塞給他,帕甲朝簾子後面的隔斷而去。
白瑪推門進來,叫了一聲:“阿媽啦。”
娜珍滿臉堆笑,迎上去說:“白瑪,大老遠回來,也不先讓僕人來報個信,好派人去接你。”
白瑪有些體力不支,一屁股坐在卡墊上說:“阿媽啦,出事兒啦。”
“啊?你怎麼啦?”
“是爸啦他們……還有咱家的馱隊,出事兒了。”
“你怎麼知道?”
“一言難盡……”
娜珍瞥了一眼隔斷,追問道:“什麼一言難盡,快說,急死我了。”
“爸啦劫持了噶廈的官員,他們被藏軍困在朱旺莊園了。這不,我騎了兩天的馬,趕回來給土登格勒姨夫報信。”
帕甲躲在隔斷後聽到此言,面露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