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恩。”
“就說你只是普通護士。”
“恩。”
“……你還是什麼都別說了。”
“……恩。”秦恬黑線。
他們下了車,士兵把車開走了,貝爾夫人帶著秦恬走上階梯,門口兩個衛兵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我們……”
“司令在等你們,請進。”
貝爾夫人率先進去,秦恬緊隨其後,房中陳設很簡單,有一個年輕的猶太女人在擦桌子,看到貝爾夫人和秦恬,拘謹地垂首站到一邊。
秦恬見多了猶太人這樣的姿態,她很無奈也很不習慣,略微避開,和貝爾夫人一起上了二樓。
樓上,一個軍官正坐在陽臺上悠閒的喝著咖啡,見到貝爾夫人,緩緩的起身行了個禮,他身材高大,起身後立刻擋住一片光線,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雖然三十多的樣子,但依然顯得年輕,他微微彎頭看著貝爾夫人身後的秦恬道:“男性志願者賽門?”
“賽門生病了,她是媞安,也是一個優秀的護士。”
“很好,那麼告訴我,壞蛆病是什麼?”
貝爾夫人知道她不能張口,於是抿緊嘴微微側頭,有些緊張的覷著秦恬。
秦恬確實說過她兩個多月沒接觸醫學書了,但是……她很牛逼的特地研究過各種因寒冷而引起的病,原因是什麼……就不多說了。
為了不讓自己的得瑟太暴露,秦恬一臉小心的回道:“是一種因為感染或者缺血引起的病,當身體組織的一個相當大的大規模死亡後,就影響人體正常機能執行所需要的人學的流通,從而細胞死亡,嚴重者會創部腐爛,甚至長蛆……壞疽根據不同症狀有不同型別……”
“行了。”法爾海姆揉揉眉心,很煩躁的樣子,“這病會傳染是嗎。”
“是的,而且傳染性極強。”
“……衛兵,領他們去看看!”
本來在樓下的警衛之一走上來,朝貝爾夫人和秦恬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貝爾夫人表情嚴肅的看著法爾海姆,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可沒等她開口,法爾海姆就揮揮手一臉不耐煩道:“看在提里斯的份上我再心平氣和的同您強調一次,做好你們的本分,有些地方還輪不到你們插手。”
貝爾夫人張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走下樓去。
“我們去治病?”秦恬最後看了一眼法爾海姆,很是陰森。
“壞疽能治好嗎?”貝爾夫人冷笑的回道。
“不,不能……”秦恬擦汗,“除非把創部割掉,截肢。”
“這事女人能做嗎?”
秦恬成吉思汗:“我只打過針,摸過手術刀,還沒用過鋸子……也不想用……是給猶太人治病嗎?”
“你不願意?”貝爾夫人挑眉看著她。
“不不不,我只是奇怪,他們怎麼會讓我們進來,要知道巴維埃先生……”
“那是因為我答應了什麼都不亂看不亂問,他們讓去哪就去哪,而巴維埃……你懂得。”
秦恬嘆氣,既然被完全監控,什麼都不亂看不亂問,那來還有什麼意思,純為治病救人嗎?納粹沒想著這群猶太人全死光已經很好了,怎麼還會讓他們進來義務治病……
等等,治病,那不是還能遇到病人?
秦恬激動了:“貝爾夫人,那我們是不是能偷偷和病人交流?”
“……你當他們傻的,會給我們這種機會嗎?”貝爾夫人低聲道,“他們自己就有專門的醫生,至於為什麼同意我們,還不是因為我們湊上去哭著喊著要給他們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