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究竟有多傷，才能夠做到這樣的雲淡風輕的話來？

“不是妥協，是心甘情願，還很享受。”慕靈雲勾唇解釋著，然後笑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爬，帝雲天只不過是小小的一介低層天界帝皇，給我的空有皇后，現在更有權利，更願意愛我的男人要我，我為什麼不要？”

“靈雲，你不是這樣的人。”方子衿微微的皺眉，微怒道，她這樣說，是在侮辱她自己。

慕靈雲指著桌子上的鳳冠，勾唇問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方子衿點頭，那是蛟龍珠，因為蛟龍也是龍一族，要從其身上取得蛟龍珠，十個去，有九個半死的，所以極為難得。

這一整個鳳冠，竟然都是蛟龍珠，那司皇對靈雲真不是一般的好。

“蛟龍珠，帝雲天他可以給我多少？”慕靈雲白嫩的手，撫著鳳冠上的蛟龍珠，“也許一顆，也許十來顆，但是他能給我百來顆嗎？”

就算是有，帝雲天連施捨半顆給她也不會。

方子衿沉默，她始終認為慕靈雲不是愛慕虛榮的人。

1480。第1480章　慕靈雲二嫁司皇2（77nt。）

“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慕靈雲拉著方子衿的手，“可是，我愛他，他不愛我啊，他給了我貌似風光的皇后之位，可是空有虛名不是？”

“沒有他，也不必嫁給他人。”方子衿心疼的說道，靈雲放棄帝雲天是好事，可是沒必要剛出狼窩，又入虎窩啊。

“司皇對我很好，給不了後位，卻給了我這世上極致的寵愛，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慕靈雲真誠的說道。

除了後位，司皇能給她的，已經全部給她了，她很幸運不是？所以她應該快樂的。

“你開心就好。”方子衿默然，真的開心嗎？為何眼底看不見笑意呢？

可是靈雲決定的事，她也左右不了。

“姐，快些上妝吧，不然一會兒就誤了及時。”慕靈雲笑道。

方子衿輕嗯，沒有在跟慕靈雲說話，而是專心的給她上了妖豔的新娘妝。

身為現代的女人，她的化妝技術自然是一流的，而且速度也極快的，因為要精心，所以也浪費了一個時辰下去。

“姐姐的手藝真好，比那些宮人好太多了。”慕靈雲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妝濃，但不會顯得輕浮，妖豔也不失為新娘子的厚重。

方子衿淡笑，然後拿起梳子，站起來，給她梳髮，“娘說，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看著銅鏡的慕靈雲，微微一愣，然後笑，“我知道了，等婚後，我讓司皇把爹孃接上來住幾天，要不然長久住也行，只要他們願意。”

方子衿心裡是五味陳雜的，靈雲她避重就輕了。

給慕靈雲梳柔順了頭髮，便有宮人進來，幫她挽發戴鳳冠，方子衿在一旁看著，她是希望靈雲幸福的。

一番打扮，時日已近黃昏，也算是吉時了，連忙帶著慕靈雲出去拜堂，方子衿跟宿昔全程跟在身後。

她想，如果沒有帝雲天一事，這一切也許都是好的，司皇給了靈雲極致的寵愛。

祭祖，拜天地，接受百官朝拜，這些只有皇后才有資格享受的，慕靈雲也一一的享受了。

她就像是中層天界第二個皇后一樣，比前一個還要榮寵。

方子衿也看到了皇后，她身邊有個六七歲的男孩，長得倒是英俊，但卻看不出與司皇哪裡相似。

至於皇后，看起來倒是溫和穩重，一副母儀天下的風範。

等到禮儀都完了之後，這才用餐。

“別多想了，她有自己的人生。”宿昔伸手按住方子衿的酒杯，知她心情不是很好。

“是啊，都有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