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於長老,晚輩這就將當時的情況給您說一遍……」
沈浩接下來說的基本上和他當時在劍皇冢裡講的故事是一樣的,只不過言語表述上會有差別。
就算是同樣一件事讓同一個人來講兩遍也不可能一字一句不差,漏掉一些或者多出來一些字詞這才是正常的。兩次講述要是一字不差才不對勁。
甚至一些地方於傲風故意打斷插話,沈浩也順勢有些地方搖頭表示記不清了,但有些地方卻是一口咬定沒有絲毫猶豫。
「可是為何張林說在墓穴當中情花谷和赤炎宗的兩人說你也分贓了勝珏的儲物袋?嗯,拿了一盒中品靈石?」
「於長老,那兩人不過是臨死前的胡亂栽贓罷了,惹人笑話。」沈浩輕蔑的笑了笑,一點沒有將於傲風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哦?可如果他們胡言亂語的話又豈會知道你的身份?畢竟你當時在劍皇冢裡穿的可是玄清衛的官袍。」
「呵呵,於長老說笑了。當時我雖穿著官袍,可腰上也掛著這個。」沈浩說著便取下腰上的銀葫蘆,這是身份憑證,接著說:「想必情花谷和赤炎宗的人應該就是從這上面分辨我的身份的吧。」
「那你的名字呢?」
「這……晚輩的確沒有告訴那兩人名字,可是……對了,也有可能是在劍皇冢裡那兩人從聶師兄的嘴裡聽說的。畢竟看到我腰上掛的葫蘆,然後進入墓穴看到聶師兄問一句也有可能。要不我把聶師兄叫來問問是不是這樣?」
於傲風微微的搖了搖頭,他的視線從沈浩進入涼亭開始就沒有離開過沈浩的眼睛,甚至感知都一直密切籠罩在沈浩身上。不論是心跳還是體溫,甚至是體內真氣的平穩程度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可是於傲風失望了,他並沒有從沈浩身上找到任何慌亂或者不正常的反應。甚至那些言語上的區別他反而覺得正常,能記住這麼多細節已經說明沈浩的記憶力不錯了。
當然,於傲風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笑道:「這倒是有可能,也不用叫聶執事來問了。對了,聶執事和你關係不錯啊,連記名弟子的身份都給你掛上了,這次還帶你來常柏峰,不然你可得不到頓悟的機緣呢。」
「是的,聶兄和我一見如故,對晚輩也是極為照顧。」
「不過這次你在常柏峰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桂山修院那邊肯定會知道聶雲給你的這個擋箭牌身份,你應該知道你玄清衛的官職不可能拿到桂山修院記名弟子的身份的吧?」
沈浩點頭道:「是的,晚輩清楚。聶兄還說為此回山了有可能還會被平陽真人責罵。」
「哈哈哈,聶執事是性情中人,與你交好也是忘了宗門的規矩,情有可原,想來平陽真人不會過分責難他的。不過你這些日子應該也看到了宗門修士的日子,機緣也好術法功法也罷,甚至還有你沒有看到的底蘊和資源,這些都不是你現在區區玄清衛百戶官能比擬的。
以前你天賦一般加上年紀大了,宗門對你沒興趣,而現在你頓悟之後就不一樣了。我也不拐彎抹角,只要你願意辭官入我天蟾宗,我可以許諾你一套上品法器,並且你可以拜入我這一脈修行。如何?」
沈浩微微一愣,沒想到於傲風居然也會向他丟擲好意拉攏,要知道於傲風可是不是許伶燕,他是堂堂一流宗門的大長老,地位崇高,如今拉下面子邀請絕對是給足了沈浩面子和重視。
不過怎麼就覺得這裡不對勁呢?
沈浩心裡念頭一閃而過,然後笑著拒絕道:「多謝於長老抬愛,不過晚輩心思龐雜,喜歡在世俗裡打滾,享受紅塵之樂,對宗門卻是沒有入的想法。還請於長老恕罪。」
「呵呵,人各有志,我豈會怪罪於你?好了,說了這麼多宴席也快開始了,我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