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只能暗中進行,任何不同尋常的風吹草動都可能驚到張寅雄導致其逃脫。畢竟從目前掌握的訊息來看張寅雄在遁術方面很有一手,而且和沈浩一樣都是擅長土遁。
當然,沈浩也能理解張寅雄為何不老老實實的蟄伏而選著露臉,因為一來手裡確實是無人用,只能親自出面;二來也是的確好奇,所有月影樓在各地的探子如今幾乎被剿滅殆盡,突然出現這麼三個人倖免,怎能不第一時間弄清楚?甚至這對於整個月影樓而言都是一個重要的訊息,他之後肯定是要往更高層匯報的。
所以雖然危險,可是張寅雄真的沒得選。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張寅雄也不知道憐香已經有了和月影樓割裂的心思了並且大膽的有了實際行動。這是小芹和小蓉兩個丫鬟沒有如實上報憐香的情緒所以才讓張寅雄產生了錯誤的判斷。
僅僅兩天,張寅雄的下落就被沈浩掌握了。
這人很奸猾,之前穿得那一身流浪漢的衣服的確是故意打的掩護,實際上他根本就不在封日城的那些流浪漢裡,而是在城郊一家莊子裡當石匠。
因為之前白江大水,江堤有不少地方被沖毀,同時地方衙門也在考慮繼續加高江堤防禦,所以對條石的需求很高。單就封日城周邊的的石匠根本就忙不過來,衙門撒出去告示,在靖西地界裡徵兆石匠,所以很多外地的石匠最近月餘都在封日城這邊,生面孔也就多了。
說是石匠,其實就是切割大石,然後上車運到白江沿岸需要修整的地方。
是一個賣針頭線腦的貨郎在石場裡找到張寅雄的。只不過髮型變了,臉上很髒,但不能逃過這貨郎的辨認。
王儉拿到訊息之後一點也不奇怪,一個掌控情報組織的人不一定自己也是一個優秀的密探,落難之時若是老老實實的還能混一混,若是想要搞三搞四肯定要露餡,就像這張寅雄一樣。
「大人,您說是現在收網還是再等等?」王儉自然不敢把這些情報耽擱在手裡,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沈浩這裡。
說起來王儉還是有些興奮,原因是黑水成立以來這是第一次和別的情報組織撞上,或者說要準備做掉別的情報組織,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的月影樓。
「當然要再等等。月影樓以前背靠靈王,哦不對,是皇太子殿下,受殿下的庇護,所以多年來在靖舊朝的地界上神秘之極。就連玄清衛也沒有辦法摸到他們的邊邊角角。反而是讓他們在情報販賣這一塊名聲大振。
這一次月影樓想要陰皇太子一把結果不成,反噬來的也很猛,除了他們的高層第一時間就藏起來了之外,其餘各地的密探都在被清剿,唯獨漏了這些事先躲起來的高層。這是個機會!
留著張寅雄,看看他後面會怎麼行動,盯緊,說不定透過他還能摸到藏得更深的大魚。」
月影樓不會這麼簡單。之前「大考」的時候月影樓站在晉王楊文廣的身邊就能看得出來,甚至月影樓最開始接觸皇太子束就是衝著「大考」的那一天去的。因為當年還是靈王的楊束勢單力薄,對於月影樓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勢力也會真心接納,而別的皇子麾下估計就沒這麼好混。
這次月影樓栽了,那就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失去了太子殿下的庇護,那些散落各地的密探一下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如今被揪出來也就不足為奇了。可是想要摸到更深的東西,比如說「月影樓和晉王楊文廣之間有什麼淵源?為什麼要幫楊文廣?」,那就要耐心一些。
王儉點了點頭,贊同沈浩的想法,這其實也是黑水四部分析之後得出的最優選擇。甚至四部的人篤定月影樓後面藏著的大尾巴應該就在枉死城裡,和晉王楊文廣一個來處。當然,後面這些都是四部的猜測且沒有實證支撐,所以暫時王儉並沒有講出來。
「對了,上次讓你查的那個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