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名字?”
小丫鬟張著惶恐的眼睛強作鎮定地道:“
叫春漫”
老人愛小孩。
太夫人見了,更是喜,笑道:“你看到我了,為什麼跑?”
春漫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抽泣道:“英紛姐姐說,讓我在這裡守著,要是太夫人、夫人過來,就先一步跑回去報信。”
太夫人一怔,和劉姨娘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俯身朝著春漫露出了非常和藹的笑容:“英紛為什麼要你去報信?”
春漫嘴角喃喃,也沒有說出話來。
旁邊就有跟太夫人過來媽媽聲喝道:“還不快說,仔細剝了你的皮。”
春漫聽著一驚,哭道:“英紛姐姐說們姑娘哭得眼都像桃子了能讓人看見。要不然,別人看我們經不住事,越發的要欺負我們了”
一時間,四下寂靜。
太夫人的笑容僵在臉,她慢慢地直起身來,望著正屋屋簷下透著喜慶的紅燈籠,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春漫,去吧,照你英紛姐姐的話去做去吧”
漫驚恐不安地望著眼前的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劉姨娘笑著推了春漫一把:“聽太夫人話回了你英紛姐姐去只是別告訴她太夫人過你話了”
春這才應了一聲“嗯”,轉身朝正屋跑去。
一行人在原地等著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那守夜的婆子就去喊了住在西廂房的留春:“留春姐姐,煩請通稟一聲,太夫人來了。”
還沒等屋裡的留春開口說話,沈穆清就在英紛的陪同下撩簾而出。
“祖母”她遠遠地就朝著太夫人屈膝行禮,然後走過來扶了太夫人的另一支胳膊“您來了直接進屋就是還讓人通稟,豈不是折煞我了。”
太夫人拍了拍沈穆清手呵笑道:“我也只是出來走走,要是你們睡下了就不進來了。”
“看您說的,就是我們睡下來也要進來看看才是。”沈穆清語真嬌嗔,“您難得出來走走。說起來,您還是第三次到孫媳婦的小院來。第一次,是我成親的那天;第二次是臘月二十九,您去祠堂準備給祖宗的祭品,累了,在我這時喝了杯老君眉;再就是這次了……”
“瞧瞧這孩子”太夫人笑望著劉姨娘,“真是幅玲瓏心腸。”
劉姨娘笑著附合:“誰說不是”
說說笑笑地進了屋。
沈穆清服侍太夫人在臨窗的炕上坐下,又親自斟了茶。
太夫人則趁著這機會打量著沈穆清。
雖然綰著個纂,頭髮卻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芶。小臉上薄薄地敷了一層粉,眉上著了黛,面頰上還塗了胭脂……這樣的濃妝豔抹,看人的神色卻如孩童般的清澈純真,給人故作成熟。
太夫人看著心裡就有了幾分傷感,她遣了身邊的人,拉著沈穆清的手道:“穆清,今天下午我和你婆婆商量了你們的事。”
沈穆清笑吟吟地應了一聲“哦”,被太夫人握著的手卻是一僵。
太夫人長嘆一口氣,低聲道:“我的意思呢,你們才剛成親,就是要納妾,也要等到明年……”
沈穆清一怔,道:“明年?”
太夫人點了點頭,輕聲道:“到時候,你給他們挑個日子讓她進門。她進了門,就是我們的人了,該守什麼規矩就守什麼規矩。這一點,我也和她說明白了。你就放心吧”
沈穆清表情很是猶豫:“這麼快啊?”
太夫人一怔,道:“那你的意思……”
沈穆清思忖道:“既然一年都等得,也不在乎再等幾日。我想,能不能把日子訂在後年春天?”
太夫人輕輕地“哦”了一聲,看著沈穆清的眼神帶著幾分玩味。
沈穆清張了眼睛,很真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