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真長舌!」雪儂沒好氣的嘟囔。「所以你才會請那麼多傭人?」
「我不希望聽到你對住在我這邊有任何不滿。」
「那也不必請那麼多人嘛,真浪費,」雪儂嘀嘀咕咕的。「我家也只請了一位管家耶!」
「這是必要的,」埃米爾沉聲強調。「你們那裡與我們這邊的習俗不同,我們這裡的禮儀規矩你可能不太熟悉,以後亨利和桑娜——她也是由索瓦叔叔那邊調過來的,他們會隨時陪在你身邊,提醒你應該注意些什麼,一段時間過後,你應該就能夠了解了。」
雪儂嘆氣。「好好好,隨便你,隨便你!」
埃米爾靜了一下,稍稍退後,抬手扶起她的下巴,俯眸仔細端詳她的表情。
「你不高興了?」
「不是不高興,只是有點不耐煩。」她拿下他的手放平,再察看他肩膀上的傷疤,剛癒合,還透著紅嫩嫩的脆弱,看上去好像隨時都可能再迸開似的。「我知道你的左手還不太方便使力,還是儘量不要用,讓它多休息吧!」
肩膀受傷總是會影響到整條手臂的。
「別管我的肩膀了,告訴我,雪儂,你要如何才會決定永遠留在我身邊?」
「還有你的胸口。」視線往下溜,她盯住他右胸下方的傷疤。
「也別管我的胸,告訴我,雪儂。」
他很有耐心的一再詢問,她卻好像沒聽見似的自顧自研究自己的疑問。
「唔嗯,現在就拆下繃帶到底有沒有問題呢?」
好像要證實自己的話似的,她的手指悄悄爬向他胸部的傷口,才剛碰觸到,他馬上畏縮了一下,旋即俯唇重重吻住她,彷彿在懲罰她觸痛了他的傷,又好像在證明他的傷已痊癒了,只要他想要,隨時都可以讓她臣服。
他的舌尖滑入她口中,她也自然而然隨著他進入彼此熟悉的親密遊戲裡,完全沉浸在令人神魂顛倒的熱情中,她甜蜜的融化了,他也深深的被喚起,他想點燃她的慾火,自己卻也燃燒了起來,可是當她的手爬上他的胸膛時,不經意間又碰到了他的傷,他不由自主地又瑟縮了一下。
她立刻退開,雙頰嫣紅,氣喘吁吁地拒絕他再把她拉回遊戲裡。
「現在還不行!」
埃米爾挫敗地閉上眼,努力壓抑激動的喚起,雖然不甘心,但她說得沒錯,他們太久沒有親熱了,久違後的第一次一定會像天崩地裂似的瘋狂,完事後說不定真會滿床血,他可不想在累得只想睡覺時聽到有人叫救命。
沒關係,不急在這一時,他有的是耐心,一步一步慢慢來,先搞定三個月,然後再三個月,接著再三個月……最後,她會留在他身邊的。
然後,他就有一輩子的時間跟她糾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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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長大後會變成何種人,多半歸咎於三種因素:父母、環境和天性。
譬如艾莎,有伊蓮娜那種愛慕虛榮的母親,有樣學樣,她也成為一個愛慕虛榮的少女,成天只想找一個有錢又有身分的丈夫嫁,要找愛情,結婚後再說。
至於瑟荷和皮雅芙,雖然埃米爾特地聘請家庭教師教導她們,而她們也的確學習到上流社會的高尚仕女應該擁有的知識和禮儀,但她們的母親路易絲,一個性好招蜂引蝶的女人,卻也提供了一個最錯誤的樣範。
最可惡的是,路易絲還不時在女兒面前炫耀自己從男人那裡「賺」到了多少珠寶與金錢,可想而知,總有一天她們會效法母親的豐功偉業,成就一對高階娼妓可歌可泣的歷史。
而席勒畢竟是男孩子,埃米爾對他的干涉自然也比較多,然而一切都是枉然,席勒根本無法體會埃米爾的苦心。
送他去學校,一家又一家,總是一再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