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鋪路,而你是算計自己,自己給自己鋪路,呵呵,其實不然,你我其實一樣,只是你比我幸運,你我都是抱有各自的目的接近他,卻又情不自禁的愛上這個利用的物件,”見納蘭軒皺眉,韓瑞風不以為意,“你別急著拒絕,也別急著否認,實事就是事實,即便那只是曾經。”
“而他也明知你我各有目的,只不過他和你我一樣,情不自禁的動情,情不自禁的愛上,所以說你比我幸運,因為他愛上的是你,而並非我,若今日易地而處,我更多幾分幸運,他愛的是我,怕是也由不得你今日在此耀武揚威了吧。”
“你話說完了麼?”納蘭軒冷著臉,明明看了一出期待已久的好戲,卻莫名的為韓瑞風這三言兩語不著調的話而煩躁,“說完了就讓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他封玄奕沒有愛,而我納蘭軒亦然!”
納蘭軒的話並不讓韓瑞風覺得意外,反倒是意料之中一般,臉上笑意更甚,十足的嘲諷玩味:“所以說,你永遠學不會教訓,太驕傲,太自己以為是,雖然你們有這個資本,所以有些事你們永遠放不下身段,永遠困在局中而不自知,永遠煎熬不可自拔,這是我要看的戲,期待著你好好本色出演。”
“那你就好好等著吧!”懶得和韓瑞風在這種有的沒有的事上多費唇舌,轉身便大步離開,所以他沒有聽見韓瑞風彷彿夢囈的呢喃,沒有看到韓瑞風瞬間萎靡悵然的神色。
“自從十歲以後,我韓瑞風便不需要朋友,也不會有朋友,有的,只有仇恨,和討回公道的決絕,為父母平凡,是我唯一的支撐……”一抹自嘲,一抹無奈,“可墨棋,卻有朋友,短暫一生中轉瞬即逝的友情,一個叫凝軒,一個叫青竹……”
“……可是,韓瑞風是我……但墨棋……也是我……”
御書房內,礙於皇上黑如鍋底的臉色,朝臣們早早就識趣的告退了,唯有豫親王封玄振一人受得了這張臭臉,頂得住這低氣壓。
“皇兄,你要放縱忍讓到什麼時候?如今當著這麼多朝臣和使節面就能做你的主了,背地裡不知道還做了些什麼!”封玄振披頭就來開口就是質問,“他這樣你也不管管?”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合上手上的奏章,手上不停,又還了新的奏章攤開。
要知道曾經對封玄奕來說沒有什麼比威脅皇位權威更重要的了,而如今竟有人當中可以做他的主了,放到從前早不知會落得個什麼下場,竟不料此刻會如此愛理不理。
“皇兄,我知道你寵著他,認為你自己虧欠於他想要補償,可是有些話臣弟實在不得不說,”封玄奕的反應讓封玄振心中精靈大作,“即便是真愛,在皇權上亦是需要有所區分,切勿驕縱過了頭,或者說他哪裡是驕縱,明明就是──”
“老八,”倏地,一直批改奏章的封玄奕打斷了心照不宣的事實,“有些事情不必多說,朕心裡有數。”
“皇兄,請恕臣弟多言,今日就算你不願聽,臣弟也不得不說,不得不為天下蒼生問皇兄一句,你是要將這江山做兒戲,拱手他人麼?!”封玄振紅了眼,撇開私交私情不說,看到從小到大唯一待自己如親兄弟的兄長能得一知心人,封玄振自然會為他高興,可若是這兄長不僅僅是兄長,還擔負著天下的擔子,就不得不頗為沈重了。
“老八,朕說過,朕心裡有數。”停下批示圈點的動作,抬頭,封玄奕已有隱約的不快。
而封玄振這次卻並不打算退讓,事已至此,不如一吐為快:“皇兄說你心裡有數,那麼三日前初回各國使節那一夜,他深夜私會敵國使節皇兄知是不知?昨日一早,他擅自前往母後那裡密談皇兄又知是不知?更早些的,就不用說了。”
雖說鳳儀宮和太后殿的宮人各個守口如瓶回答一致的說不知道,可納蘭軒那樣毫無顧忌大搖大擺帶著那樣的陣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