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男子亦然,既有世間男子的陽剛神武,又兼具女子的溫柔婉約,武可安邦,文能定國。所以身為長羽族後裔的賢皇貴君能為皇上延綿子嗣也就不足為奇了,且微臣日前曾為皇貴君請脈,如今皇貴君確有四個月的身孕,太醫院太醫們皆可驗證。”
“四個月!這、這怎麼可能?!根本一點預兆也沒有怎麼就──!”難以置信,咬牙切齒,多少人恨不得將坐於上位的納蘭軒生吞活剝了,此刻卻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兒小的敢怒不敢言。
“諸位大人、各宮娘娘公子們有所不知,長羽族男子雖可如同一般女子般受孕,卻並不代表會如同那字那般顯懷,至於會不會有危險、有沒有什麼異樣,微臣心裡也沒有底,只能一邊小心調理著,一邊查閱古籍,希望能夠找到一條可以保我華朝龍脈毫無差錯延續的方法。”劉太醫如實回稟著。
“可、可這──!長羽族?明明身為男兒身卻能替他人孕育子嗣,這不是怪物是什麼!”
即便這一聲說的極輕,即便那鄙夷不屑的目光被半垂的眼瞼完美的隱藏,可對於此刻即便是一根針落在地上也能達到響如轟雷的效果的大殿之上,這一句話可謂是對於皇權的十足挑釁。
雖然對事情敗露聽到這樣的話早有了心裡準備,可當真聽到時納蘭軒仍是不免動搖受挫,身形微微一個踉蹌,下意識的瑟縮卻被先一步察覺到自己意圖的封玄奕一手擒住手臂,一手長臂一揮,將人整個禁錮在自己的懷中,讓納蘭軒逃無可逃。
“既然不會說話,那就永遠閉上嘴好了,”封玄奕沒有回頭,亦沒有檢視被圈在懷裡的納蘭軒的異樣,面不改色沈靜如水,悠然自得的目光緩緩從眾人身上一掃而過,可那不言而喻的冰冷卻讓眾人皆是一凜,“貴人白氏,出言不遜,殿前失儀,以下犯上,實為大不敬,著降為正七品采女,打入冷宮,無召不得出宮。”
“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只是無心之失啊皇上!”白貴人急忙起身繞到殿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頓時聲淚俱下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
一時間急速降溫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即便是候命於兩側的侍衛宮人無數,卻也一個都沒反應過來。
奈何皇命如山君心難改,一旦說出了口的話便再難以收回轉圜。
封玄奕眉宇微斂,白貴人的哭喊求饒震的人頭暈:“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把人給朕帶下去?!”
大喜大悲剎那間,君心難測生殺予奪,有誰料到方才還一臉柔和召開宮宴想要和宮妃們聚一聚的皇上,不過片刻便變了臉。白貴人被侍衛帶下去的時候,封玄奕連一眼都不願多看,反倒還有幾分不耐煩,好似掃了興一般,而這個才選入宮不久的女人,還來不及靠著皇上對自己的新鮮勁兒上位,還未登高便已跌重。
雷厲風行的一連串舉動成功的讓所有人噤聲,把所有異樣的目光、不懷好意的言語都盡數堵了回去,一句話,一個人,足以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得到預期的結果。
“恭喜皇上,龍脈有繼實乃我華朝之福啊!”大殿之上,整齊劃一的行李作揖,感慨欣慰的誠心道賀,好似剛才驚訝質疑甚至嫌惡鄙夷的另有其人一般。
“朕可做到公私分明,後宮不許干政,也不會因某些妃子言行失德而不分輕重的懲處了親族,只是不知朕的公私分明諸位愛卿做不做得到,白愛卿,你說呢?”
封玄奕波瀾不驚聽不出任何情緒的音調實在給白大夫嚇得不輕,尤其是聽到皇上提到自己的時候,白大夫更是連身子都軟了,都打的汗珠順著額角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渾身哆嗦個不停,平日由於官位較低,連面聖和皇上說話的機會都少,如此殊榮放在平時,不知羨煞多少旁人,可在此時、還是在自己女兒被打入冷宮之後,自己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