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不似是峨嵋劍法,倒像是武當派的,我驚駭莫明,正想出聲相問,忽地跳出三條黑影,一齊向我進攻。我對她一人已是吃力,多添了三個強敵,立刻險象環生。
“我大叫道:‘喂喂,我是青城派的蕭青峰,你們是誰?”那三人一齊冷笑,笑聲未歇,忽聽得又是一聲嬌笑,一個青衣少女,從樹梢上突然飛下,她既不戴面具,也不穿黑衣,竟以本來面目出現。”
陳天宇道:“她是謝雲真!”蕭青峰道:“不錯,她是謝雲真,我驚得呆了,忽聽得側面金刃劈風之聲,一條黑影向我撲來,一口明晃晃的利劍已遞到面前,使的正是‘靈禽斂翅’的招數,我神智已亂,急於救命,無暇思索,隨手一招,劍鋒一落,使的是‘星落高原,,那黑影大叫一聲,一條臂膊給我削了下來,謝雲真運劍如風,涮的補上一劍,把他殺死!
“我駭得大聲呼叫,不知說話。只見謝雲真又是兩劍,在先前和我對敵的那人臉上劃了兩下,僻啪有聲,敢情是這人的面具已給劍鋒割破,雖是黑夜,也見鮮血泊舊流下,那人痛得雙手亂抓,抓落面具更是驚人!”
陳天宇道:“他臉孔一定傷得極為難看,所以師父看了吃驚。”蕭青峰道,“不錯,他的臉孔給利劍劃成一個十宇,左邊眼珠,也給劍尖刺得凸了出來,面目猙獰,有如惡鬼。但他本來面目,更是驚人。你道他是誰?”陳天宇聽師父說得極為可怕,雖然未經目睹,但覺心膽皆寒,茫然反問道:“他是誰?”
蕭青峰頓了一頓,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他是雷震子!”陳天宇道:“呵,怎麼是雷震於?”蕭青峰續道:“謝雲真出手快極,傷了雷震子後,一聲嬌笑,右手長劍一落,左手暗器一揚,喇的一聲,‘嗤’的一響,兩條黑影,同時仆地,與我對敵的那四人,一死三傷,全都垮啦。我驚魂未定,只聽得謝雲真笑道:‘你本該也受我一劍,瞧你助我的份上,饒了你吧!,身形一晃,便即不見。
“我擦燃火石,解下那三人的面具,更是吃驚,死的崔雨子,給暗器打傷的是王瘤子,被劍刺傷的是崔雲子。雷震子在地上掙扎,雙手揮舞,我上去想替他裹傷,只聽得他厲聲喝道。‘滾開!王瘤子和崔雲子也都怒目而視,三雙眼睛在黑夜之中閃閃發光,好像受傷的野狼怒視獵人一樣。我給他們嚇得毛骨驚然,糊里糊塗,反身便跑,連冒大俠處,也不去告辭。”
陳天宇道:“如此說來,似是那雷震子有意害你、但為何卻扯了峨嵋女俠謝雲真?”蕭青峰道:“你只猜得一半,後來我才知道,那雷震子和崔雨子都曾向謝雲真求婚不遂,雷震子給羞辱了一番,崔雨子因想用強侮辱師姐,因此被逐出山門;那晚是雷震子約謝雲真比劍,雷震子與她約定各戴面具,又暗中埋伏了崔雲子三個高手,仍怕敵她不過,於是又用計叫王流子叫我出來,想我與她先鬥、他好從中取利。哪知謝雲真不曉得用什麼法兒,未到時候已把雷震子騙了出來,施用毒手把他震的經脈逆行,神智昏亂,偏偏我又心急,也是未到三更,便至山後,風高月黑,雷震於身材又與謝雲真略略相似,於是糊弄裡糊塗動起手來,後來崔雲子三人一到,以為我已看破,反過與謝雲真結納,傷害他們的大哥,於是一湧而上。那崔雨子本是峨嵋派的,神差鬼使,恰恰又使出了‘靈禽斂翅’那招,喪了性命,那晚若非如此陰差陽錯,謝雲真武功縱高,恐怕也不是他們四人之敵。
“雷震子本來號稱玉面狐狸,給謝雲真利劍毀容,又砂一目,把謝雲真和我恨到極點,崔雲子有殺弟之仇,王流子給謝雲真的毒針所傷,傷好之後,結了個瘤,武功也再練不到原來地步。謝雲真經那晚之後,便不知蹤跡,這三人盡都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