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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雲子瞪了那少年書生一眼,道:〃閣下瞧不順眼嗎?〃那少年書生道:〃豈敢!江湖道上尋仇報復之事本極尋常,但這老兒卻與我有點關係。〃崔雲子冷笑道:〃江湖道上,為朋友兩脅插刀,事情也屬尋常。好吧,咱們少說閒話,你亮出兵器來,俺崔雲子就空手接你幾招。〃那少年書生仰天打了一個哈哈,道:〃我尚未滿師,師父有命,不許和人動手。〃崔雲牙冷笑道,〃那麼就憑你這還未出道的雛兒的一句話,我就要給你賣交情。饒了這老兒嗎,?你是誰?師父是那位?〃那少年書生一笑道:〃誰要你放這老兒?這老兒也是我的仇人。〃此言一出,崔雲子不覺一怔,道:〃原來俺會錯意了,你也是他的仇人?〃少年書生道:〃是呀,我也是他的仇人。崔雲子又冷笑道:〃那麼算是你的造化,憑著你的武功,蕭老兒一指就可以將爾彈入冰谷。念在同仇的面上,待我先剁他四刀,然後再讓你也剁一刀消消氣。〃那少年先生道,〃不,我與他仇深似海,待我先報。〃崔雲子心中生氣,想道,〃這少年真是不知天高地旱,若非我將蕭青峰捉獲,你焉能報仇,居然還敢與我爭先論後?〃好奇心起,忍著氣又問道:〃你與他有什麼仇?說我聽聽。〃那少年道:〃我昨日在路上遇著他們師徒,我問他的徒弟討口水喝,這老兒面上居然現出吝惜之色,好在他的徒弟給我,嗚呼,口渴能致人於死,見死不救,此深仇之一也。今晚晚間,這小哥本要請我與他同住蓬帳,這老兒卻不應允,我的帳蓬破爛,給寒風括了進來,幾乎凍死,嗚呼,致人於飢寒交迫之中,此深仇之二也!〃
蕭青峰與這少年素不相識,本已奇怪,聽他搖頭擺腦的說了一大遍,不覺一怔,心道:〃我與宇兒說的說話,怎的給他偷聽了去?〃
崔雲子勃然大怒,喝道:〃胡說八道,你這廝居然敢拿老子消遣!〃手起一刀,不斫蕭青峰,卻向那少年書生斫去。i
那少年書生〃哎呦〃一聲,身形一歪,崔雲子竟然沒有斫中,只聽那少年書生又叫道:〃你不向這老兒報仇,卻來斫我,嗚呼,有仇不報,反傷同仇之人,世間寧有是理哉?〃崔雲子氣極,刷刷刷又是一連三刀,別少年書生道:〃你既不報,那就讓我動手吧。我未滿師,師父不准我拿刀弄劍,用暗器大約還可以。〃身軀亂顫,避開崔雲子的連環刀斬,陡然把手一揚,幾道細若遊絲的金色光芒,忽地向蕭青峰飛去,蕭青峰給點了穴道,不能轉動,避無可避,少年書生所發的金針暗器,全部射入了蕭青峰的皮肉!
陳天宇大駭,他聽了少年書生戲弄崔雲子的那番說話,本以為他是友非敵,不料他竟然真的用暗器打了師傅,這時他穴道已解,不暇思索,一躍而前,左拳右掌,一招〃金鼓齊鳴〃,就打那少年的太陽穴。那少年飄身一閃,笑道:〃多蒙贈水,你是我的恩人,大丈夫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焉能與恩人動手?〃身形如箭,竄出帳篷,倏忽不見。
崔雲子連斬那少年四刀,連衣角也沒沾著,而今又突見他露了這手,亦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心道:〃這小子真是邪門!〃轉過身來,看蕭青峰時,忽見蕭青蜂雙臂掄動,哈哈笑道:〃崔老三,咱們再較量較量!〃臂上肩上,所中的金針尚自露出衣外,發出燦然金光!
卻說蕭青峰給那少年人一把金針穿衣入骨,剎那間也是驚駭之極,不意驟然之間,體內忽感一陣清涼,氣血流動,不但穴道已解,而且扭曲的經脈似乎也已恢復正常,麻痺的關節,亦已能夠活動,不覺又驚又喜。
崔雲子這一驚非同小可,只見蕭青峰小臂一彎,呼的一掌拍出,崔雲子運掌上迎,只覺一股大力推來,不由自己的退了三步,心中大奇:〃這老兒的功夫不過僅僅勝我一籌,何以突然之間,如此厲害?〃他可不知,蕭青峰的功力不過恢復原狀,而他因所受的內傷比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