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服役超過五年的玄甲坐騎。
眼下正是這個時節。即便最精良的坐騎能及時得到西琉綠璽灣、百暮草場的供給,其它一應不計,但坐騎的操訓是必需考慮的,故換乘期間其戰力只有巔峰時的八成左右。
不過,在司馬哲承看來,這個問題不大。
秋寒城的玄甲重騎建制不同於別的軍隊,它分為南北兩個兵部,每部統三軍,每軍領九府,每府十營,九營重騎,每營編二千五百騎,另一營為重灌火榴戰車營,三人一乘戰車,每車另配兩名玄甲護騎,滿編五百戰車。
所以,即便是八成戰力,也有百萬之多,而且秋寒城之外,尚有三分之一的玄甲重騎作為儲備軍力,分別編在大秦王朝的北府、神策等軍中,駐守在西琉域各地。
但誰都明白,實際上他們就是秋寒城的後備力量,以應不時之需。大秦王朝完全可以隨時從別處徵調。
帳外的騷動和那團從驤山方向乍起的白光,司馬哲承無暇再看朝中來的文書。
他健步走出大帳,軍營中將士們臉上掛著凝色,卻未慌亂,顯見他們平日裡訓練有素,只是那些玄甲坐騎,氣息雖恢復如常,卻似霜打一般,沒了精神。
副將褚時安見他目光犀利,凝思不語,也不敢上前搭話,便讓參將韋廣昌前去查驗。
不一刻,韋廣昌帶著一名廄令官回來稟報,已驗明,軍中玄騎並無疫情,且躁動漸息,已無大礙。
褚時安懸著的心放下一半,卻又百思不得其解。既無疫情,玄甲坐騎何故這般?
司馬哲承自始自終就沒有往疫情這方面考慮,他不確定是何原因,但知道一定與那道劃天而過的虹光有關。
他眼睛掃過碧朗如洗的天空,盯著驤山的方向看了一會,便帶著褚時安、近身侍衛和一隊探騎策馬馳往驤山。
中軍大營離驤山百餘里,玄騎皆選自綠璽灣或百暮草場的極品良馬,除去負重,行速又快上一倍。
剛上路時,他們座下的玄騎顯然受之前不明因素的影響,腳力不似往日那般強勁,好在跑上一程,便都漸漸恢復。
他們一路輕騎,不一刻就趕到了驤山腳下。
驤山在秋寒城東南,它沒有雪蟬谷享譽世間的盛名,也沒有千越山的秀麗景色,有一條河,由西而來,依山而過,湍急的河水帶著世間奔流的歲月向東流進曦原,西琉域的人們稱它為潤河。
它是秋寒城一帶水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西琉域進入曦原的唯一水路。
沒人知道潤河流入曦原後的走向,至少在大秦王朝的官方地圖中,對潤河的測繪只標註到驤山這裡。
青山莽莽,萬古荒野,神秘廣袤的曦原就在那裡,然而對凡界的人來說,那是一處無法踏入的禁地。
正因為如此,潤河的存在,就顯得意義非凡了。因為自古以來,世間根本就沒有進入曦原的陸路,潤河就成了曦原與外界唯一聯絡的紐帶。
南北兩個兵部以潤河為界,司馬哲承的中軍大營在北兵部,副將鍾世雄率南兵部屯駐潤河之南。
驤山以西至虎嘯山,潤河上有四座石橋,另架設了三座浮橋,供南北兵部往來以及玄騎的排程。
司馬哲承對驤山一帶的地形十分熟悉,就在半年前,驤山腳下的那座石橋被山洪沖垮,他前來督巡,並順著河道來到潤河流進曦原的那個入口。
他不止一次來到這裡,是因為始終想不明白一件事。
那個入口,河寬數百米,水面寬廣但算不上壯闊,然而令人驚歎不已的是,兩岸遮天蔽日的參天古木,竟然能跨河環抱,依附在枝葉上的青藤紫蔓層層交織盤錯,在河口上方形成了一個拱形的門。彷彿潤河硬是把本在一處的樹木分離在了兩岸。
他們來到山前,驤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