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喪父,與母親相依為命,事母至孝。母親死後又被人收養,可以說少年時代歷盡坎坷。
1867年考入福州船政學堂,入後學堂,學習駕駛。1871年與同學十八人上建威艦實習,南至廈門、香港、新加坡、檳榔嶼,北上渤海灣、遼東等地,途中測量日度、星度,操練駕駛,見識大為增進。事後,船政大臣沈葆楨稱讚說:“其精於演算法量天尺之子者,則閩童劉步蟾、林泰曾、蔣超英為之冠”。
1872年,他以第一名成績成為福州船政學堂首屆畢業生。
1875年,年僅23歲的劉步蟾擔任福建船政建威號管帶。
1876年,被派赴英國學習海軍,第三年,上英國地中海艦隊旗艦馬那杜號實習,擔任見習大副。實習期間,因學習刻苦、勤於鑽研,受到艦隊司令斐利曼特將軍的好評。回國後任鎮北艦管帶。期間,與同學林泰曾合撰《西洋兵船炮臺操練大略》。
雖然劉步蟾1882年時已抵達德國督造定鎮二艦。不過約亨並沒有試圖與其接觸。劉步蟾其人的確能力出眾英勇果敢,歷史對其評價頗高。但是約亨對他的印象卻並不是很好
一來是1890年3月6日的撤旗事件,且不管琅威理是出於英國人試圖爭奪北洋水師控制權的目的擔任北洋水師顧問,也不管琅威理是否因為脾氣暴躁要求苛刻讓北洋水師官兵心生不滿。但是他授二等第三寶星,掛北洋水師提督銜的事實不可辯駁,哪怕這只是榮譽軍銜而非實職。按照軍隊的規矩,就算只是虛銜,作為下級的劉步蟾也沒有資格去掃琅威理的面子,何況琅威理還管著組織、操練、演習和教育。北洋水師內部流傳的“不怕丁軍門,就怕琅軍門”的話也證明了琅威理在北洋水師所擁有的權力。而無論是猶如後人所分析的領導權之爭這種“大義”還是劉步蟾對琅威理的不滿這種“私仇”,很顯然劉步蟾的所作所為對約亨這種從前世開始就接受的絕對上下級關係,以及今生深受普魯士軍隊體系影響的信奉“服從,堅決服從,絕對服從”理念的人來說顯然沒有什麼好感觀。
而且琅威理去職之後,指揮權問題是沒有了,但是北洋水師的訓練也變得一塌糊塗,訓練日益鬆弛,軍紀每況愈下。演習流於形式,只打定靶,不打動靶;艦艇老舊,火炮落伍,機器生鏽,無人問津;炮管滿是油汙。軍官們破壞禁令,偕眷上岸居住,夜宿艦上的不滿半數;丁汝昌帶頭違紀,在岸上建房出租,賺取租金,自蓄家伶,夜夜笙歌;軍艦被用來跑運輸,搞走私,日常維護經費也被剋扣貪汙;每當北洋封凍,艦隊例行南巡之際,上海、香港的賭場、妓。院裡,北洋官兵逍遙買醉的影子隨處可見。對此,李鴻章卻不以為意,覺得“武人好。色,乃其天性,但能貪慕功名,自然就我繩尺”,全然忽視了官兵愛國信念和軍隊紀律的塑造。
而以約亨事後諸葛亮的角度來看,琅威理去職所帶來的影響遠遠弊大於利。丁汝昌陸軍出身不通海戰,雖然此人也兢兢業業勤奮好學,但是不是專業的就是不是專業的,繼續事後諸葛亮一下,就算指揮權真的落到琅威理手上就一定是壞事嗎,別的不敢下結論,甲午海戰如果琅威理來指揮,搞不好就是另外一個結果。
二來就是劉步蟾心高氣傲,當然這也和他的確能力出眾,履歷漂亮有關,但是除了同樣出色的同學林泰曾,劉步蟾幾乎對任何人都看不上眼。而且劉林二人作為北洋水師最出色的人,兩人皆是福建人,而自然而然成黨,整個北洋內部閩籍管帶眾多,以劉步蟾、林泰曾為代表,形成幫派,桀驁不馴,排擠外人。雖然軍隊內部拉幫結派各佔山頭自古至今皆是如此。前世約亨亦是出身共和國海軍家庭,自幼也見到皖籍軍官聯絡緊密,互相照拂,各種叔叔伯伯來往不斷,而現如今德意志內部軍官團打壓平民也屢見不鮮。但是整個北洋內部皆為閩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