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蛟龍在小河小湖裡待久了,他絕對只有變成一條小蛇,小泥鰍,再沒有任何化龍的機會。
“武道修煉,猶若攀登危巖,進就是巔峰,退就是萬丈深淵,是甘願在深淵內做條泥鰍,還是登臨險峰,會當凌絕頂呢?”
答案不言而喻!
………………
接著的八天,周衍依舊我行我素,凌晨三點起,凝鍊長生真氣,練一趟拳法,到得早上八點,則騎車去二十里外的山林裡修煉,他已將全副身形都沉浸在修煉之中,最初之時,身體還極其僵硬,每一拳每一腳打出踢出,都會有凝滯之感,在長生真氣的蘊養下也漸漸有了柔潤如水的感觸。
與此同時,周衍還特地去買了把一尺餘長的短刀,不過他卻不是為了練習刀法,而是為了練習雕刻,事實上,有著宗師意識加身,對於刀法,拳法,劍法,棍法,掌法……等等十八般武學,百家技藝,周衍都有著極其深厚的造詣,可身子骨跟不上也沒用。
如此一來,這才需要練習精細的雕刻,使得手指變得靈活起來,當然在練習雕刻的同時,他也不斷的以長生真氣溫養腳步的經脈穴竅,為練習輕功身法做準備。
當然,如果周衍現在就修煉輕功身法的話,這也不是不能,只是這樣一來,根基不穩,輕功造詣永遠不可能登峰造極,還在大唐世界時,他就對此耿耿於懷了,明明單論武道修為的話,他已然超越了石之軒,可憑藉著‘幻魔身法’卻被其屢屢逃脫,最終還是在楊公寶庫內,兩人一番大戰,周衍藉著吸取邪帝舍利後暴漲的內力修為將石之軒擊殺,饒是如此,回想起來,他仍然覺得,此乃他畢生中最為驚險的一戰。
石之軒的幻魔身法太恐怖了,可以毫不諱言的說,石之軒真正恐怖的地方就是他的輕功身法,詭異,迅速,來無影去無蹤,除非是同等級的三個以上武者聯手,才有圍殺他的可能性。
汲取了大唐世界內的經驗,而今周衍豈能不清楚輕功身法的重要性,他是寧願慢個一年半載修煉,也要將身法練到巔峰,這甚至比當初還要迫切。
原因其實也不需要多說,如今這世道,是武者凋零沒落的時代,其原因就是因為現代槍械的應用,身法不行,再好的武功,那都是當靶子的命。
第九天的晚上,依然是凌晨三點。
淅淅瀝瀝的小雨,籠罩著小城,一切都顯得霧濛濛的,所有聲息都淹沒在沙沙雨聲中,天地都沉浸在一種別樣的寧靜中,只有路邊的垂柳翠綠的枝條隨風搖曳,應和著雨的旋律。
周衍輕巧的跳入公園內,運轉著長生訣的功法,沉浸心神,嫻熟的進入修煉中,吞吐元氣,運轉心法,凝鍊真元,他已經十分的嫻熟,而丹田內那小小的一縷長生真氣也在這短短九天內不斷的分裂,壯大,由一縷頭髮絲大小變成了一道潺潺的水流,在經絡穴竅內不斷的流入,竄動,傳來一寒一熱兩種極為不同的感受。
此時,周衍先練習的是長生訣陰寒的氣勁,剛開始時,就跟往常一樣,緩緩的壯大著,很緩慢,但卻極為有規律,往往一刻鐘左右,就會增長那麼一縷真氣,這個時候倒是沒有什麼奇特的變化,但到得凌晨四點左右,突然一縷縷水流灌入樹叢,由松樹上繁密的葉片中跌落,那雨水灌入周衍脖頸,頓時令他打了個寒顫,恍惚一霎時進入了冰天雪地的境內。
奇妙的事來了,周衍先是腳心發冷,像寒冰刺骨,接著鋒寒上竄,千絲萬縷地湧進各大小脈穴,那種感覺,難受得差點令他想自盡去了結那種痛苦。
痛!痛!痛!鑽心的痛,不但痛苦,而且冷,那股子冷意,就像是由骨子裡湧出,無法阻擋,也無法消除,因為它本就是來源於**深處,這種痛楚,無法消磨。
周衍福至心靈,收攝心神,靈念相合,喚起魔門聖帝的意識,唯有這般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