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的傷痕。
“不要激我……”黑閻的胸口漲滿憤怒,十指嵌入她的肩肉。
她不流露痛楚地淺笑問:“你怕被炎鬼比下去嗎?你對自己有沒有信心?你敢不敢問我我愛的是誰?”
“你……”肌肉僨張,他黑眼裡跳動著殺人慾望,遲遲沒有回答。
他不敢問嗎?他自問。
話到嘴邊卻出不了口,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懦弱地不願質問她心裡裝的是誰的身影。
佔有她的身體,卻看不透她的心,她像團謎一樣的錯綜複雜,當他掀開她一層面紗時,赫然發現她還戴有一張面具。
闇暗世界沒有愛,他何需在乎她愛的是誰。
可是他卻非常不舒服,猶如一把火在胸腔燒灼,翻攪不已的容不下這口酸液,恨不得摧毀她心中藏著的影兒,除了他誰也不能置入。
明明無心為什麼要在意她,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滿足他的慾望,並非非她不可。
一道諷刺的聲音由胸口揚起,越來越大聲地強迫他傾聽,不讓他捂耳地直接傳到腦海之中,吸附在他紛亂的思緒下肯離去。
“王,有薩奇的訊息傳來。”
一道宏亮的男聲在闇居外響起,讓他從一團凌亂中抽身,回覆冷厲的神情。
黑閻若有所思的低視紫願,不知該對她說些什麼,躍入眼中的淤紅指痕讓他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撫向她的手又縮回。
這是她的詭計嗎?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乖乖的等我回來,別妄想救出那隻鬼。”
哼!乖乖的。
她紫願長得像宜室宜家的乖乖女嗎?拍拍頭哄個兩句就端莊賢淑地當個聽話人偶,守著一道沉重的巨門等著男人凱旋歸來的身影。
作他的春秋大夢,她要是有那麼好商量,就不是四分院偵探所的龍頭,否則怎能以一人之力鎮壓四匹桀驁難馴的野馬。
不讓她妄想她偏要付諸行動,有誰規定“人”要遵守闇境的規矩,她不屬於闇暗世界的一員,反闇的舉止理所當然,每一個囚犯都想逃脫四方牢獄。
雖然她身處的闇居已做了些許調整,不再是清一色的黑沉,還增添許多人類使用的生活用品,可是它仍是囚禁地,毫無自由可言。
人之所以快樂是因為心有無限大,不受控制的任意飛行,海闊天空盡是無窮的希望,只要肯伸出手便能採擷,它為每個人展開無限的包容。
“黑閻的確用了心,就為要把我困在裡面,他實在是讓人發火。”
被結界力量彈了回去的紫願傷著左肘,她不死心地沿著透明光牆摸索,一步一步地謹慎推敲,計算著力量最弱的位置在何處。
就像餃子皮有厚有薄,他匆忙離去難免有疏忽的地方,先前的結界在她破壞後雖有修補,但是裂痕仍在,承受力會比其他地方差一些……
啊!找到了,這條縫隙修得歪歪斜斜,可見他走得多急迫,沒注意到它薄了許多。
手心貼著微光催動靈力,一股熱源由她腹內提起直聚胸口,緩緩推出不讓它逆流,將黃金般光芒投射出個可供人形進出的範圍。
燒焦的氣味隨著一陣輕煙飄向外頭,看來無形體的牆在熔化,如遇火熔成一團的膠膜擴散出一個缺口,大小足以容納一人通行。
嘴角揚起淡然笑意,她抬手抹去額角的汗為自己喝采,她又成功的突破他的禁錮,怎能不得意——
“等一等,你又要開溜了?”
一隻腳剛跨了過去,八趾怪哭喪的聲音由遠處飄近,啪啪的足音響亮得足以吵一醒死人。
“噓!小聲點,你想讓人家知道你又未盡責,窩在牆邊打盹嗎?”真是的,明明只有八根腳指頭,怎麼老愛跟路。
喔!對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