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搖晃了幾下,沒開。
哦,剛才林小賤上鎖了,他有點顫抖:“主子,就這樣走了,真的好嗎?”
聞柒小手一揮,很放心:“放心,你家殿下不會被霸王硬上弓的,我沒捨得用力劈他,而且,”指了指紙窗的一個小洞,“剛才小白進去了。”
小白大人……林小賤更顫抖了:“所以奴才才擔心。”小白大人很兇悍滴,造嗎?
聞柒造!很歡喜:“皇后的走狗,咬死一個少一個,咬死兩個燒高香。”走到門口,回頭嬌滴滴地喊一聲,“如花~”
葉九抖了抖手臂,過去:“主子吩咐。”
聞柒有商有量,別提多溫柔善良了:“聽六子說,咱家如花有不少南詔的寶貝。”伸出小手,搓了搓,笑嘻嘻討要,“迷人醉給點耍耍唄。”
迷人醉……那玩意,能隨便耍嗎?
葉九回:“是。”
天底下還有聞柒不能耍的嗎?自然是沒有,誒,又有人要遭殃了。
外頭,宮人打著燈過來,欠身行禮:“娘娘,衍慶宮的轎子已經到了。”
這時辰,天早黑了,東風也起了,聞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伸懶腰:“該去侍寢了。”對著林小賤吆喝,“去,捎上那壺合歡酒,抬上轎子,咱去芊熹宮找芊妃姐姐喝喝酒,聊聊天,算算陳年老賬。”
陳年老賬?哦,上次的迷人醉啊,爺說姬家那女人是從芊熹宮弄來的。
嗯,秋後算賬,典型的聞柒手法。
林小賤竟有點小興奮:“主子該不會是想?”偷樑換柱?李代桃僵?哎呀呀,好興奮啊。
所以說,入了賊窩,能不當賊嗎?林小賤這小賊!
聞柒掐著手指,很嚴肅地問林小賤:“入宮為妃足足三年,手上還留著守宮砂,像話嗎?”
不等林小賤回答,聞柒義正言辭,義憤填膺:“不像話!”
守宮砂?擦,這都知道!
林小賤笑得很狗腿:“所以?”
聞柒捏捏指甲,一臉為民除害的模樣:“所以,老孃得給她破了那玩意。”
破了那玩意……
呵呵,宮裡有了皇貴妃,果然不需要皇帝了,皇貴妃要做的,比如,獨霸後宮,她做了,皇帝要做的,比如后妃破/處,她也做了。
難怪燕都都傳:女主聞氏,牝雞司晨,聞代燕存。
申時一刻,元妃娘娘打燈去了長樂殿。
申時兩刻,施嬤嬤慌慌張張回了未央宮。
“怎麼樣了?”
姬皇后衣裳半敞,三五個宮女圍著她,給她……撓癢癢,一張臉,佈滿紅痕,十分慎人,眸子瞪得銅鈴般。
“那幾個嬤嬤都被抬、抬回了內侍局,好像傷得不輕。”
姬皇后臉色一變:“怎麼回事?”一身戾氣,身側幾個伺候的宮女都白著臉,嚇得手腳發抖。
施嬤嬤又道:“說是衝撞了常湘王殿下,被殿下給發落了。”
姬皇后瞳孔放大,血絲盡顯:“那聞柒呢?聞柒怎麼樣?”
“常湘王殿下惱了,讓小白蛇咬了內侍局的人,那幾個嬤嬤死了幾個,活著的也就只剩了一口氣,說不出話來。”施嬤嬤越說越心驚,掐了一手心的冷汗,“並不,並不知道長樂殿如何了?”前思後想著,“娘娘,老奴看定是那聞柒耍得鬼。”
“內侍局又派了誰過去?”
“是元妃娘娘身邊的慶嬤嬤。”施嬤嬤上前,耳語,“元妃娘娘與常湘王同聞柒恐怕是沆瀣一氣。”
“聞、柒!”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撕咬而出,姬皇后臉色陰沉,一條條紅痕猙獰。
一國之母?呵呵,像不像厲鬼?那三五個撓癢的宮女嚇得臉色蒼白,忘了手頭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