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勉強的擠出個笑容,“好,一言為定。你們趕快安排吧。時間不等人。明早一定得上路。”
二人退出氈房後,林海提筆急書,寫下幾個字,“明夜酉出山,丑時行動,我從中接應。火把三亮三滅,朱隆帶人潛入,大火起,兵馬殺至。具體配合,韓校尉自行安排。入營一刻後,人馬立刻向北退去,切記不可貪功冒進。”寫好密信後,林海拍醒了窩在氈墊上的小雷,小雷看到林海臉上勉強的笑容知道又要他送信了。林海將信綁在小雷鷹爪上,淡淡說道,“將信送往山中埋伏處,我先行上路返回山寨,你自行回山寨吧。”小雷十分人性的點了點毛柔柔的鷹頭,林海抱著小雷出了氈房,小雷振翅而出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林海翻身上馬連夜向山寨趕去,火雲馬一路飛馳。如果有人看到,定會受到驚嚇。深夜的草原上竟然有四團火閃電般的貼著地滑過。林海趕回山寨時天還沒有亮,寨門上哨兵個個精神抖擻,無一人偷懶打盹。現在林海以後他的標誌,火雲馬出眾的外形讓士兵們很好認出這個虎賁營做主不當家的校尉。
“吱嘎”,伴著響聲寨門開啟,林海二話不說向主帳奔去,眾人看到林海行色匆匆,以猜到校尉此行回來是因為方郎將受傷了。
當林海臨近主帳時,方清已知林海回來了,他不禁搖了搖頭,肯定是李鋒毅將他受傷之事告於林海,他本就不想讓林海知道,奇襲的計劃也就是這幾天,讓林海分心並不是一件好事,會影響林海很多的決策。
林海撩開帳走了進來,張口便問,“方大哥,為何不告我,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怎可安心。”
盤膝運功療傷的方清緩緩睜開眼,眉宇間透著虛弱。但臉上卻掛著笑容,“我這不是沒死麼。”
林海沒好氣的瞪著方清走去,根本不跟方清廢話,抓起方清的左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木玄力如遊絲般進入方清的經脈。方清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林海的倔脾氣多說也無用,只能任由林海去探查傷情。
木玄力在方清體內行了個大周天,方清體內的傷勢林海以心知肚明,內臟被震上,雖然沒有到致命的程度但卻大量殘留著火玄力,因長時間強行壓制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傷害,從這點上林海分析出方清肯定遇上高人了,“方大哥我怎麼說你,你只能壓住傷勢,體內的殘留火玄力還在灼燒著臟腑你準備怎麼辦?身體如此虛弱還想用功強行逼出體外?你這樣兩個月也別想痊癒,稍有不慎會有生命危險。”林海一點都沒有給方清留面子,直言不諱的數落著他。
方清呵呵一笑,“我知道林兄弟有妙手回春只能,晚個數日也無妨,況且這傷勢我能控制的住。”方清知道自己的情況,此時林海一肚子火,他想緩解氣氛,但從林海焦急的表情他讀出了關心,心裡一陣暖流湧過。
“你”林海無言以對,氣得直搖頭,事情已經這樣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隨即岔開話題問道,“方大哥是何人傷了你。”
“從外貌上可以肯定是突勒克人,透過我觀察地位應為不低。年齡大約在二十幾許。功法頗為玄妙,火玄力卻劍走偏鋒般的修煉了爆烈之法。不過此人現在不死也只能吊著口氣,我的槍穿過了他的胸膛。”方清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細細的說於林海。林海開始感到莫名其妙,一個玄意境初期的人怎麼能讓方清傷成這般模樣,但聽到之後的話才明白,方清是冒著受傷的危險一心想要擊殺對方。
“方大哥怎可如此冒險。”林海臉上透出淡淡的責怪之色。
方清坦然一笑,“沒辦法,本想甩開他,但卻不如我願,只有硬拼意圖。時間緊迫後又追兵,受些傷也在情理之中。”話到了方清嘴裡總是輕描淡寫。
“好了。開始治傷吧。”林海說道。說罷木玄力緩緩向方清渡去,木玄力重在生氣,水玄力重在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