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怕,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守,永安城內還是有些關係的,那些跟他在一條船上的人自然會保他無事。
這就是為官的,不管離著多遠,他們之間都分了好多派別,派別內又是千絲萬縷。李柏寒剛回永安城對這些,雖有耳聞,但並不是特別清楚。倒是一直住在永安城的永庭侯知道的比他多。
現在毫無疑問永庭侯是站在李柏寒這邊的,他把朝廷裡幾個派別給李柏寒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又把吳太守的為什麼敢如此大膽的原因說了個明白。
“舅舅此事實在是拖不起,今晚我就派人去江城,我不管他吳太守是那一派的,敢耽誤我的事情只有一個下場。”李柏寒冷冷的說道。
如果換做是平時,他也無所謂了,他剛登基,下面臣子探他虛實也不是不可以。但現在永安城外幾萬難民都要餓死,凍死了,他們還不分時候的來跟他玩虛的,他可就不那麼好說話了。
李柏寒不是李嘉悠,心慈手軟,就是心有抱負,也是瞻前顧後,想這想那。敢惹怒他,就要嚐嚐他的怒火是什麼滋味。
三日後,南方傳來訊息,江城太守積勞成疾突然抱病身亡,新帝感嘆吳太守為了籌備糧食操勞過度年紀輕輕就病死了,當日就下了旨厚葬了吳太守,轉而提拔了他一名手下當了太守。
十日後,三萬斤糧食緊急調入永安城,在除夕前永安城外的難民們終於能每人喝上一碗稀粥。
李柏寒的雷厲風行和不安常理出牌的性子,把前朝的官員全都砸懵了。他們這是找了個什麼皇帝,不安他的意思來,直接一刀咔嚓了。難道不應該是把調集糧草的事情拿到早朝上討論嗎?等各大家族勢力商量好後,在做決定,到底是從哪裡調集糧食過來,調集多少糧食過來嗎?
怎麼到了他們新帝這裡完全變了樣,我要糧食你不給,那你不要當官了,這命也不要了,反正想要給他幹活的人多了去了。像吳太守這樣的,是少一個不少,多一個不多,他們新帝根本就不看在眼裡。
還好正好遇上除夕,前朝也都放假了,要不這些朝臣真不知道他們的新帝是不是會因為此事剷除一些不怎麼聽話的臣子。
“寒哥,今年的除夕夜,我得回沈家,那裡敢在這裡陪你。”華麗的宮殿內擺了滿滿一桌子酒菜,沈和熙有些鬱悶,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除夕的宴席散了後,李柏寒為沈和熙又擺了一桌子宴席。他沒什麼親人,在他看來沈和熙就是他唯一的親人,像除夕這樣的日子裡就應該兩個人過。
“你先吃,我一會讓寒紫送你回去,等過了守歲他在送你回來。”沈老將軍的老宅在翡翠街,離著皇城近的沒話說。沈和熙想想也就留了下來,他也不希望李柏寒一個人過節。
一年又一年,沈和熙依稀還記得他剛來這個世界的那幾年,那個時候他雖然住在無人問津的小偏院裡,但那個時候的日子卻是過的最為輕鬆,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按照自己的想法過日子。
可現在,特別是回了永安城,他感覺他似乎進了牢籠,已經有些開始身不由己了。
沈家的傳統有很多,其中有一項一直傳承多年都沒有改變,那就是每到除夕夜,沈家的男丁們就要聚在一起守夜。
福壽堂內沈老將軍坐在主位,他們剛從宮內赴宴回來,福壽堂內坐滿的沈家的老老小小,沈老將軍看起來精神還不錯。這些年他早已經不過問政事,整日在將軍府內種種花,養養草,日子過的也算不錯。
滿頭白髮的沈老將軍喝茶的時候手有些抖,比較他年紀大了,年輕時候落下的病根全都露了原形。一杯茶讓他喝的叮叮噹噹亂響。
“雲平啊,你家熙兒怎麼沒來。”放下茶杯的沈老將軍在人群中看了一圈,也沒看見他孫子,有些不悅的說道。
“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