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遞給掌櫃,“不用找了……”
白素衣提起酒壺,頭也不回的朝街道走去。
掌櫃的歷時覺得身子如同焉氣的皮球一般,癱軟的靠在屋門前,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手裡,金葉子被他握出了溼潤的汗水,驚魂未定的瞧著白素衣提著一壺酒離去的背影消失在燈火搖曳的大街上。
白素衣手中提著一壺酒,一步步的往回走,清冷的月光把她纖細的身影拉地老長,老長!
街道上,犬吠聲音更大了,只是,半夜三更,百姓似乎都不屑於出來,任由犬吠叫著。
一條金毛犬從一旁的拐角處朝著白素衣的方向狂奔而來,忽然,金毛犬拉長了身子,張揚著狗爪子,向著白素衣的身子猛然撲咬過來,提著酒壺的白素衣眼神一頓,身影快速的一閃,金毛犬撲了個空,從她的影子旁略過。
白素衣一雙漆黑的雙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殺意,眯眼看著眼前的金毛犬,眼神是犀利凜冽的。
金毛犬吐出長長的舌頭,粘稠的口水沾溼了嘴巴處的金色毛髮,兩顆尖尖的牙齒露出森寒恐怖的樣子,一雙藍色的狗眼睛,泛著微微幽藍的光芒。
金毛犬看著白素衣那雙滲人的雙眸,原本氣焰囂張的神情不見,轉而把狗頭垂的老低,似乎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一般。
白素衣站直了身子,看著半蹲著身子的金毛犬,沉悶一刻,隨後,從金毛犬身旁略過,繼續往前走。
金毛犬朝著她的背影汪汪幾聲,見白素衣沒有理它,便立馬起身,揮動著四個狗蹄子向著白素衣離去的方向跑去。
白素衣不知不覺來到一條護城河旁,潺潺的河水在岸邊燈火的映襯下,泛出璀璨如鑽石的光芒。
河邊栽種了許多柳樹,翠綠的柳條在夜風中搖曳著細細的腰肢,隨風舞動。
柳絲吐心蕊,又是一年初春,柳葉翠綠,初夏至時節!
白素衣站在岸邊,開啟酒壺的蓋子,頓覺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在炎熱的空氣中蔓延開來。
仰頭喝下一口香醇的清酒,頓覺喉間一陣灼熱之感襲來,白素衣不覺微微閉眼,這樣久違的味道,又回來了。
一口酒從喉間盡數吞入腹中,寂靜的護城河邊,響起一道清脆優雅的笛子聲,忽然,她猛然睜開雙眸,目光灼灼,看向那笛子聲傳出的地方。
薄薄的霧氣中,隱約可以見到對面的古橋上,站著一位身著青衣的素潔男子,因為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楚男子的模樣,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剛才那悅耳的笛子聲音,來自於他。
白素衣並未被他吸引,只當他是古代無趣公子哥半夜睡不著覺,來此處傷秋風罷了。
橋上的男子,停下了吹笛子的動作,他的手中,一把翠綠玉笛泛著祖母綠一般的暗光。
一雙寧靜的雙眸似有似無的看向岸邊的方向。
白素衣依舊喝著手中的清酒,一壺酒,在她的手中,漸漸見了底,蒼白的小臉上,因為喝酒的緣故,微微泛著桃花一般發緋紅,在燈火的映襯下,仿若三月桃花般豔麗妖嬈。
用力的晃了晃壺中的酒,揚起高傲的頭顱去接最後的幾滴酒,久之如甘泉的春露一般,滴滴落入她的嘴裡,最後她貪婪的品嚐著最後的樂趣,用手抖了抖,直到壺中一滴酒也沒有了,她這才惱怒的一拋,把酒壺扔在一旁的草地上面,初夏的小草,長的充裕茂盛,酒壺滾落在草地上,翻滾幾下,無力的倒在一旁。
她抬頭看向那清冷皎潔的月盤,似乎微微有些許醉意,寂月皎皎的光暈中,她似乎看到爺爺一臉慈祥的看著她,爺爺就那麼一臉擔憂的看著她,似乎在無助的呼喚她,“錦笙,錦笙,要好好活下去……”
“爺爺,我好想您 ,您帶我走好不好……”
第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