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偉正從兔爺那裡剛剛打聽出林大少和蘇二小姐的戀愛史,家裡就傳來訊息,說二夫人腳傷突然加重,叫他速回。
姚斌沒有親自來,這事有些蹊蹺,林少偉看了看一臉憤怒的林子茂,“怎麼,熱?”
“大嫂剛走十天,你就和二嫂苟且,我看不過——”
林少偉只說了句,“你也說了,那是你二嫂,我們是夫妻,何來的苟且。”
有些話,當著林子茂的面還是要按著這個社會的道理來說的,畢竟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這麼多雙耳朵聽著,他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愛情理論來,惹怒一票傳統封建衛士,搞的雞犬不寧,不值得。
那些他自己的小九九,自己明白就好,悶騷教授的迂迴戰術能最大程度安撫各派人士,減少暴動的可能性。
一切,為了和諧。
可是他的迂迴戰術,一回家就遭遇了餘韶可的長刀直入,頓時成了雙螺線結構,曲折中發展,發展中糾結。
“相公。”餘韶可也不來那些沒用的說辭了,光天化日的,就往他身上一帖,整個人像只樹袋熊一般趴在他背上,兩隻手環在他的胸前如同鐵銬。
“韶可做錯了什麼呢?還是我們的感情不是真的?”
聲聲入耳,那日復一日為她換藥時露出的一小截白藕一般的小腿就在他腿上廝磨,那如玉的纖纖細指在他胸膛前交叉,那酥軟的胸在他寬厚的背上磨來磨去,林少偉混亂了。
其實,進入林家大院生活三個月,他不可能一次偷瞟都沒有,一次搭話都沒有,活蹦亂跳的女人在身邊前後左右,怎可能真的被柳下惠附身?
這十天,他已經儘量迴避,給足姚斌機會,可不料這用勁過猛,竟然逼的餘韶可劍走偏鋒,下山色誘?
我的媽媽咪呀。
“這感情是真的,只是我的人是假的。”
“如果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我不是你愛的那個男人。”
“你是我的少偉,把我從姚慕年手裡就出來的少偉。”
“你錯了,韶可,把你讓給姚家,是我刻意的,而把你從姚家搶回來,是我無心的。我其實是個自私的男人,更準確的說,你愛的林少偉是個自私的男人,你不過只是家族爭鬥,甚至更深的利益關係的受害者,你不過愛上了一個對你下手溫柔一些的劊子手。”
“相公為何要這麼說呢,相公,我不是那麼貪得無厭的女子——”
“一直以來,你不是要的太多,而是要的太少了,韶可。你其實,怨我吧,也恨我吧,可你能那樣坦白的表露你對姚斌的怨恨,卻在我面前掩蓋的如此完好無缺——韶可,我對你來說,究竟算是什麼呢?”
“相公,我是真的愛你,就算你不能給我什麼,我也會一直守著你——”
“我相信你會一直守著我,是我,不能一直守著你,所以,請你離開吧。”
這是一場意志品質的攻堅戰,林少偉這座碉堡正在不動聲色的加大火力,抵禦著餘韶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侵略。
他已經決定帶著餘韶可上京去和大部隊匯合了,他已經準備好給老婆一個擁抱然後報告勝利戰果了。
就是這個當口,餘韶可以背水一戰的勇氣直面這段婚姻,並試圖麻痺自己的全部個人意志來挽救這段已經沒有男主角的關係。
她可以生活在自己的想象空間中,甚至不再需要幻影相公這樣一個載體。
在短兵相接的對峙中,餘韶可是處於下風的,林少偉這個教授每一次的發言,都將她這個學生徹底挫敗。
當那一句“請你離開吧”說出來的時候,餘韶可幾乎崩潰了。
長久以來,那麼多的夢想,那麼多的忍讓,那麼多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