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整個天地都停止了,只有三陽十龍大陣一方還在運轉。十頭巨獸同聲呼號。閃電一般全朝無華氏衝去。
所有在場之人全都屏住呼吸盯著陣中,彷彿心跳都停住了。與此同時,就在三百里外一座極高的冰凌雪峰上,還立著三個人。也在望著遠處那彷彿能毀天滅地的一擊。只見一個身材矮小地乾瘦老頭,笑眯眯地說道:“想不到才年來沒見,那小孩居然能有這般成就,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旁邊一個精神矍鑠地白衣老叟笑道:“天威難測,人力難及,就算是長眉師叔也有算計不到之人!如此天縱其才,也真難能可貴啊!您說呢?極樂師叔”
在二人中間還立著一個模樣俊美的藍衣童子,微微一笑,淡淡應道:“要我說什麼?反正那都是峨嵋派的操心事。若他們真要下定了決心,我老人家正好多個能下棋的徒弟。”
原來那兩個老頭正是矮叟朱梅和追雲叟白谷逸。雖然如今已轉世投胎,白谷逸與凌雪鴻那段姻緣也早就終結。但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白谷逸知道白陽山三具妖屍非常厲害。楊謹法力未復,擔心她遇上危險。這才暗中跟來照應。至於極樂真人和矮叟朱梅此來,未必就沒有對軒轅二寶起過貪心。雖然到了他們這等修為,對身外之物早就沒有多少貪心,卻不得不為門下後輩著想。若能趁機分得一件,定能加強青城派的地位。然而此事卻不能露出痕跡,二人皆知峨眉崛起乃是大勢,若因為一件法寶與峨嵋派生隙。反而得不償失。如今又遇上了白谷逸。更不好再去跟些後輩爭利。
白谷逸望了一眼遠處的飛懸在天地巨獸,笑道:“我說朱梅。若是換了你陷入那陣中,有幾分取勝把握?”
朱梅笑道:“好你個白谷逸!你說這話是寒慚我呢!我一個眼看要飛昇地人了,跟個小孩去比,還有幾分勝算?”說著又遠望過去嘆道:“不過那無華氏也不是弱者,真拼起命來你我也得退避三舍,那孩子竟能以陣法與他硬撼!唯獨可惜陣勢運轉還不夠圓潤,再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極樂真人也嘆道:“是啊!徐清那孩子當真是天縱奇才,短短四年就煉就此等手段。只可惜天妒英才,早早失了元身。這輩子大約只能與我這老不死地一樣,弄個地仙位業在人間逍遙。”
朱梅道:“師叔何必為此唏噓,所謂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有此缺憾,也未必不是那孩子的福氣。”
極樂真人微笑道:“哦?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嗎!”言罷復又自顧笑道:“此皆是人家峨嵋派地家事,你我皆局外之人,背後對人品頭論足,還說得頭頭是道,大為不妥,大為不妥啊!”三人為之一笑,便不再多言。
再看那三陽十龍大陣中,鎖定了無華氏,九龍一鯨齊飛而至。“轟隆”一聲雷霆巨響,頓時綻起一團比太陽還亮的精光。隨即猛地一股強大的氣流就朝四方衝去,方圓三百丈之內,寸草不留,砂石粉碎,瞬間變成了一片死域。及至千丈山崩丘裂,草樹皆摧,鳥獸死絕。再到百里方圓,颶風驟起,檣傾楫摧,樹折水斷。五百里內疾風若摧,樹枝狂曳,尤其西方雪山被吹崩裂,引發雪崩,“隆隆”不絕。當真有天崩地裂之威!
還沒等精光收斂,看清妖屍是否死絕,徐清已袍袖一揮撤去大陣。三陽一氣劍同一乾布陣之物全都收入囊中。旦見金霞之下,白衣少年踏劍飛落,行過那漸散的精光所在,正好光散塵消。一陣東風乍起,捲起少年袖際長襟,浩日當空,雲紗絡濂,明媚之處,更顯英姿。
第二百一十八回 芬陀神尼
待徐清飛身下來,眾人才恍然回過神來,再去尋那妖屍無華,早就灰飛煙滅骨肉無存。楊瑾已經恢復如常,微笑道:“剛才那可真是驚天動地的大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