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是數丈長的妖雲,漆黑如墨,翻騰洶湧。李元化不禁大吃一驚,趕緊祭出飛劍小心戒備。徐清等人也都嚇了一跳。各自祭出飛劍法寶。
眼看那妖雲一卷從裡邊飛下一個人影,就落在十數丈之外。李元化一見那人不禁微微一愣已收了飛劍,臉色怪異的望著那人。來人乃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一身黑衣頭戴裘帽。長的倒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雖然面白如鏡但下顎鬍鬚已是斑白,更添了幾許滄桑氣質。不過就是那叛出峨嵋派的滅塵子,現在地曉月禪師麼!
曉月禪師掃了徐清等人一眼,又望向李元化。笑道:“怎麼?許久不見。竟都不認識我了?”李元化微微一滯,躬身施禮道:“元化見過三師兄。”曉月禪師悠然笑道:“山上眾家師兄弟還都好麼?”李元化點了點頭卻沒說話。曉月禪師嘆息一聲,又接著說道:“想必你也應該料到我所來為何吧!”李元化依然沒說話。不過神色已非常難看,即有憤然卻又無奈。
徐清立在一旁,心中暗道:“嘿嘿!幸虧剛才我沒貪心,果然盯著恆山的人為數不少。既然曉月禪師來了,定是長狄洞那位哈哈老祖也有心染指。也許還不止他一家……”
曉月禪師又道:“師弟莫怪,我這也是奉命行事,你也知道哈哈老祖在我身上下了禁法,我若不從必無好死。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儘早離去吧!或者讓玄真子、齊漱溟來也行。”李元化苦笑道:“師兄這又是何必呢!師父神機妙算。一定早料到你有此遭遇,多半在大師兄那留有解法。只要師兄肯回頭。絕不怕哈哈老祖邪法挾持。若再不濟咱們凝碧崖數十位長老齊上長狄洞,我就不信哈哈老祖還敢魚死網破!”
曉月禪師笑道:“師弟何必執妄!我有今日之果全是天數,早前魔障纏身,已經造下許多殺業,如今回頭已是血海血河。”李元化還要再勸卻被曉月禪師止住,道:“師弟不用多說,此皆命運使然,若有破解之法,當年師父還能見死不救!”微微頓了頓瞅了徐清一眼,又緩緩道:“不過如今天數變換,卻也未必沒有機會,唯獨時機未到不可輕動。”
李元化舒了一口氣道:“罷了!師兄修為遠勝於我,就算力戰也難抵擋,此處仙宮就……”還沒等他說完,忽然聽見一聲長嘯,隨即遠來傳音道:“李師兄若是不爭自可離去,卻不能定了這仙宮的歸屬!”單等話音一落,突見精光閃爍一溜金霞轉瞬即至,從中分身顯出一個青衣女子。行容甚美,英姿挺拔,古銅膚色,氣度昂當。身外環繞一隻銀亮如月地無柄彎道,狀如銀環,浮雕龍蛇,緩緩轉動,切風斷雲,“嗡嗡”之聲亦如龍吼。
曉月禪師和髯仙李元化一見此女皆是面露驚容。徐清卻已釋然一笑,雖然過去未曾見過,但一見那玄月般的彎刀,就已知來人定是屠龍師太。此刻徐清又聯想到剛才辛如玉的鼓勵之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看上恆山這片仙家靈府,她自己不好出手才慫恿徐清前來。雖然被人當槍使了一回,但徐清卻不怒反喜。這世上之事本是一飲一啄互有損補,今日辛如玉借他之手得了仙宮,日後就一定有所回報。須知那辛如玉是什麼人,能讓她欠著人情,幾乎就等於多了一道護身符。
雖然說曾經同門學藝,但沈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絲毫沒一點女兒家的自覺,性子又橫又兇。當初在峨眉山一塊學藝地師兄弟可沒少受她欺負,其中又以李元化佟元奇二人受害最深。算起來長眉真人門下這些弟子大抵分為兩段,前邊玄真子、苦行頭陀、白雲大師、滅塵子、醉道人,全是宋代之前就已拜師門下。至於後邊的李元化、齊漱溟夫婦、餐霞大師、沈、佟元奇等人拜入師門前後差不了幾十年。人家齊漱溟數世修真,又是長眉真人刻意培養的未來掌教,自有一股凌然氣度,就連沈也不敢惹他。至於妙一夫人和餐霞大師全是女子,沈也不好下手,就只剩李佟二人遭殃。沈也不明著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