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樓要跳樓的女人似乎也有所察覺,不過她才一低頭的功夫,連驛已經按著她被燈光映照出來的影子,找準了方位。他雙手緊緊抓住四樓防盜窗,兩條腿一高一低,突地從下面悠了上來!
也不等她反應過來,他算準了一腳踹在她肩頭,慣力讓她連帶著孩子一下摔回了屋裡,她丈夫連忙上前給女兒抱了起來,女人哭著喊著,又爬起來往視窗來上,連驛已經攀巖上來將她視窗堵住了。
她又跑向另一扇窗,他單手撐著窗,一下跳了進來。
輕易就抓住她的後衣領回手一帶,直接將人摔了床邊,不等她再起來,連驛一把擰住她胳膊,拎起來推了窗戶邊上來,五樓有風,冷不防他往下一推,高處的眩暈感立即衝擊了她的頭臉,下意識就開始掙扎後退。
他冷漠地按著她,大頭朝下,大半個身子都快扔出去了,惹得她尖叫連連。
也就十幾秒的功夫,連驛給人拽了回來。
女人腿軟,摔倒在地上,抱著雙腿開始小聲哭泣。
她老公緊緊抱了孩子,在一旁冷漠地看著她。
連驛伸手拍了拍褲子上的灰,站在女人面前:&ldo;喂,摔下去不死也殘,就那麼想死?還要帶著孩子死,她有什麼錯你要把他摔成肉餅?&rdo;
她哭得更加厲害,羞愧得無地自容。
連驛下意識去摸帽子,沒摸到開始煩躁,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走過他的身邊:&ldo;哥們,我國法律明確有規定,夫妻之間有救助義務,看好你老婆,她這麼死了,你這是犯了故意殺人罪。&rdo;
說著,逕自走到門口開啟了反鎖著的房門。
聞訊趕來的雙方老人立即沖了進來,連驛站在樓道里,吁了口氣。
生命只有一次,本不該這般輕視。
雙手插兜,下樓。
才下到三樓,裴深愛已經蹬蹬蹬衝上來了。
兩個人走了個頂頭,都站住了。
她上樓上的太急了,胸口起伏得厲害,他在上面看著她,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她仰著臉,一手扶著樓梯,手裡還拿著他的帽子和手機。
看見了他了,這一鼓作氣的氣頓時萎了,腿有點軟:&ldo;你沒事吧?&rdo;
他能有什麼事,慢慢晃了下來,連驛站了她的面前,低頭:&ldo;我能有什麼事?&rdo;
裴深愛瞪著大大的眼睛,擔憂全寫在臉上。
她一路跑過來,蹬蹬蹬上樓,動作之間,拉鏈又滑下去了些,吊帶之外,鎖骨精緻,鎖骨之下,胸型微露。他眨眼,笑,依舊是一手抓住了她家居服的下擺,一手拉著拉鏈,一手給她拉到頭了。
她意識過來他在幹什麼之後,臉又熱,忙把他東西遞了上去:&ldo;你的帽子和電話。&rdo;
連驛伸手接過來,先把鴨舌帽扣在頭頂,又點開螢幕看了眼。
六子已經給他打了五六個電話了。
知道自己耽誤時間了,連忙下樓:&ldo;我得走了,他們還在外面等我。&rdo;
裴深愛嗯了一聲,轉身跟上他的腳步。
出了單元門口,已經被小區裡有人跳樓的動靜驚動了的民警大叔,正好找過來了,六子他們都跟著他,見了連驛直問,有沒有看見誰要跳樓。
樓外有人認出連驛就是徒手爬上五樓的人,直議論著。
連驛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民警大叔不放心,還是上了樓。
估計一時半會也走不了,他讓連驛和六子他們先打車回去,不管他們了。
實在太晚了,這一大天,發生了太多的事,裴深愛默默站在一邊,看著連驛。
他那兩個朋友圍著他,拿他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