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這段交流後,這唯一的顧慮也消除了,這一老一少可謂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這樣,鄒易多出了一個師父。
據老道自己說,他姓賈名淞堂,出生於清乾隆年間,學的是家傳醫術,以針灸聞名,說是還為乾隆爺看過病,新中國成立後那位偉大領袖也來看過病,當然這些東西鄒易是當故事來聽的,小小年紀也沒能力去分辨真偽。
差不多走了五六個小時的路程,鄒易來到一片茂密的竹林外,卻見他將插在地上的一根竹竿拔起,一條不過一人寬的小道突兀的出現在眼前,一直向內延伸不知多遠,待鄒易走進竹林,這條小道卻又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師父,師父,我來了。。。。。。”竹林深處的一片開闊地,鄒易直奔一間竹屋而去。
“臭小子,深更半夜的來我這幹嘛”說話間,從竹屋內走出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道,長髮盤成了道髻頂在頭上,一身灰白的道袍越發襯托出那仙風道骨的氣質,若是撇開這些,卻見他面色紅潤不見一絲皺紋,和那些二三十歲的小夥子都有的一拼。
“我就知道師父您還沒休息”鄒易笑嘻嘻的說著,經過三年的相處,這一老一少少了師徒間的恭敬,卻多了相依為命的親情。
“再熟的覺也被你那一嗓子給驚醒了”老道笑罵道。
“嘿嘿,這不是前幾天在山裡挖到一株老參,怕是有兩百年了,趕緊讓師父您掌掌眼嘛”鄒易嬉笑著從揹包裡掏出一個長形木盒交到了老道手中。
“兩百年的人參,那可是好東西,這年頭別說兩百年了,怕是連五十年的人參都難找到了”老道轉身走進竹屋,將屋裡的油燈調亮了許多。
“恩,這幾年算是沒白教你,這參齡你斷的倒是很準”
“那是師父您教得好”鄒易沒皮沒臉的說道。
狠瞪了他一眼,老道笑罵道:“誇你兩句就蹬鼻子上臉了,這參齡是說對了,你再看看這參須,弄斷了兩根,這要是放在外面,價值可就不一樣了。行了,這參我收下了,今晚就在這睡吧,正好,明兒讓我看看你這針脈學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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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竹屋外現出了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同樣的動作,卻有著不同的景象,鄒易在打的是傳自老道的一套養生拳,那不時響起的裂空聲相較於老道卻顯得有些做作,相同的動作,放在老道身上卻多出了一份自然的韻味,動靜之間引得周圍的草木都隨之飛舞。
一套養生拳打下來,鄒易整個大汗淋漓,老道卻是風輕雲淡,只是這兩人卻沒歇著,直接就地而坐,正對逐漸升起朝陽,吞吐間絲絲白氣流轉,當然老道那邊的景象自然要壯觀許多,粗如嬰臂的白氣一吞間直接就被他吸入腹中。
“呲。。。。。。”
隨著一聲濁氣排出,一老一少兩道身影相繼起身。
“師父,這世上還有比您還厲害的人嗎?”
老道收起氣勢,搖頭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說其他地方,就這齊雲山內比你師父我厲害的就大有人在,可不要小看了天下人,再說,師父我並不是真正的修道人,我這些不過是祖上傳下來強身健體的小玩意,可不敢妄自稱大。”
“那是師父您謙虛,就我現在,周圍幾個村子裡沒人能打得過我”鄒易自豪的說道。
老道一改先前的慈祥,嚴肅的說道:“爭強好勝可是學醫之人的大忌。”
鄒易吐了吐舌頭,小聲說道:“知道了師父,我也就吹吹牛的。”
“好了,去整理一下,一會出來考你針脈,看你最近有沒有疏於學習。”
通常,老道總是一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模樣,可一談到醫術就嚴肅起來,用他的話說,學醫時的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