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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畫得真好看。”明月沒在意我的反應,自顧自地說著,我不自在地笑了笑,刻意忽略心中奇怪的感覺,對明月道:“你若喜歡,就送給你吧!”
“真的嗎?”明月高興極了,把那稿紙疊了放進僧袍裡,“謝謝施主,施主快用膳吧!你看,這是我們昨日採的地米燒的湯。”
我看向那湯,綠瑩瑩的地米飄在清湯裡,倒是十分養眼,我嚐了一口,果然清淡可口,不禁笑著對明月道:“真好吃呢,一會兒,我們還上山去採。”
明月笑嘻嘻的臉,驀地沉了下來,垂頭喪氣地道:“師傅不准我上山了。”
“為什麼?”我愣了一下,“是為昨天的事嗎?”
“嗯。”明月點點頭,“我被師傅責罵,所以最近都不可以上山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心中越發覺得怪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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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杜鵑與黑牛連續出現在我古怪的夢境裡,令我倍感困擾。我時而夢到他們在山上放羊、放牛,時而夢到他們在河邊抓螃蟹、捉魚、摸蝦或戲水,時而夢到杜鵑在竹林裡幫黑牛挖竹筍……
每夢到他們一次,他們就彷彿是大了些,其實,那些夢境雖然令我困惑,但夢到的情景都是十分開心快樂的,我甚至是有些羨慕這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男女。昨日我還夢到裡牛採來一大把五顏六色的杜鵑花送給杜鵑。哪知杜鵑接過那些花兒,就把紅的,玫紅的,紅白的部挑了出來,只餘了幾朵潔白如玉的拿在手上。
黑牛納悶地道:“幹嗎把那些顏色的花都挑出來?”
杜鵑把那幾朵白色的杜鵑花放到鼻子底下嗅,“我只喜歡這種顏色。”
“這顏色有什麼好看?”黑牛傻乎乎地道:“像出殯的小白花似的,那紅色的多好,多喜慶啊?”
“呸呸呸!”杜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就不知道說些吉利話兒。”
“嘿嘿……”黑牛摸著腦袋,憨憨地笑了。
我也笑了。在夢中,在醒後。原來那個叫杜鵑的女子也喜歡白色的杜鵑花,不知道這跟小寺前後種滿的白杜鵑有什麼關聯呢?
我漫不經心地隨意逛著,來到了大殿外,那裡又圍坐著一群人,聽忘懷師傅講禪,就像我初來的那天一樣。
顯然他們已經講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我慢慢的走過去,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忘懷師傅看到我,對我微微頷首,我淡淡一笑,然後專心致致地聽嬋。
此時有個村民正在向忘懷師傅提問:“師傅,我的認識本來是正確的,可是見了師傅以後,又好像不正確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忘懷師傅看了他一眼,笑道:“呵呵,你能這樣認識是糊塗時遇到了達摩祖師啊!”
那村民仍是不解,繼續問道:“師傅,那我原來的認識又在什麼地方呢?”
忘懷師傅注視著地道:“你的認識,無論失掉也好,得到也好,都與老納無關。”
我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那個村民摸摸腦袋,不知如何是好。忘懷師傅轉過頭看我,微笑道:“施主似有所悟?”
我淡淡一笑,看了一眼那不知所措的村民道:“這些人自己沒有頭腦,他們的頭腦長在別人身上。有的人本來具有頭腦,可學了半天,反而被他人把頭割了。”
忘懷師傅微笑點頭,轉過頭對那村民道:“那位女施主的話,你可明白了?你可曾有過這樣的感覺?”村民“嘿嘿”笑了。忘懷師傅接著道:“記住,重要的是要認識自己,要認識自己這顆心。這可是你自己,不是其他啊!”
眾人紛紛點頭,這時一個遊客模樣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師傅,佛教裡的三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