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是在下的敵手,在下辦事的宗旨,是不達目的決不罷手的。
相好的,有什麼花招,你可以抖出來了。那位不講武林規矩,用飛針偷襲的女人,下次最好不要碰上我。“
“王兄來找汪東主是……”
“年初有一位貧病交迫的旅客,欲搭下江船行的船自南京返武昌,以一對白玉馬向汪東主換了一百五十西銀子。哼!好像內外堂中沒擺設那對白玉馬。”
“呵呵!這種至寶怎會放在內外堂。”
“我會找得到的。”
“胡某負責給你。”胡天雄一語驚人。
“什麼?”大魔大感意外。
“當然,那是有條件的。”胡天雄吸住對方的眼神緊緊不放。
“在下從不和任何人談餘件。”大魔傲然地說。
“不談條件,你就得不到白玉馬。”
“咱們走著瞧。”大魔固執地說。
“條件很簡單,王兄會談的。因為那位沈野也志在白玉馬,就是那位和你交手的人。”
“他不是我的對手。”
“其實,我心明白,你並沒有必勝的把握,條件是你把他送下十八層地獄,白玉馬就是你的了”
“咦!聽你的口氣,那沈野不是汪宅的保鏢?”
“他的來歷,誰也不知道。在下正在加緊查他的底。”
“哦!原來如此。”
“王兄有興趣嗎?”
“這……”
“在下的耳目眾多,至少可以供給你們一些需要的線索。”胡天雄繼續下餌:“子女金帛,在下是不會吝惜的。”
“晤!讓在下兄弟考慮一天,再作答覆。現在請勿打擾在下兄弟的酒興。”大魔下逐客令。
“好,明天,胡某來討回音。”胡天雄離座而起。
“不送。”
天一黑,汪家宅院黑漆漆地燈火全無,空氣裡流動著死亡的氣息。
汪東主的精神快要崩潰了。那個叫沈野的浪子,先後兩次共屠殺了汪家大院近百兄弟,連風神會的三位護法都喪生在他手下。昨夜他又來鬧,恰巧自己不在而倖免。
現在兩小不知被什麼人救走,沈野更是毫無顧忌地來對他大張撻伐。
熊耳山莊的少莊主及其師血手神魔,又因事離開南京,沈野不找他找誰?“
因此,他只好躲在一處沒人知的地方避難,將宅院中的一切交給他的手下主持大局。
這些手下倒是挺能幹的,算定沈野不會等得太久,很快就會再來的,所以如臨大敵,作了應付災禍的準備。
整座巨宅不論晝夜,不論任何時刻,皆瀰漫著無邊的殺氣,隨時皆可能將入侵的人埋葬掉。
三更過去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東廂,本來是招待親友的地方。今夜,這裡住了幾個人,但卻不是汪東主的親友,而是風神會南京香壇來的人。
廂廊下,廊柱旁站著兩個黑影。前面廣闊的大院中,花徑兩旁是花圃,花早已凋謝,樹也光禿禿的。
這些地方,連一隻老鼠竄過也無所遁形,任何高明的夜行人,也難逃過兩個黑影的耳目。
“四更快過了。”右首那人低聲向同伴說:“那混蛋不會來了。
奇怪!這個叫沈野的人,到底是何來路?連大名鼎鼎的黑道兇魔地府雙魔的老大也罩不住他,怎麼江湖上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等到京師查底的人返回,就知道他的底細了。四更一過,不是夜行人活動的時刻。
陳兄,你還是回房去睡一覺吧。明天還有再忙呢,出動了所有的人手,搜遍城內外。竟然查不到那混查的隱身處,像是平空消失了,見鬼!“
咱們可忙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