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年的道統,全部毀於一旦。”
說到這裡暮雲子表情暗淡,在宗‘門’一兩百年,又怎麼不會心生半點眷顧之情,和方言這樣三心二意的弟子完全不同。方言聽了一時默然,不知該說什麼,離火‘門’一夜間消散,傷心之人不知凡幾,誰之過又怎麼說的清。
良久之後,暮雲子才緩緩問道“師侄今後有何打算,大劫之事想必早有耳聞,還是早些準備應對之策為好。對了,流雲子也在烈陽城中,師侄不如隨我一起去那裡,那老傢伙倒是對你讚賞有加,怎麼樣,去的話我便將你帶上。”
“流雲子長老那裡,弟子一定會去拜望,只是弟子的家在鄣南,試煉回來後還未見過父母一面,所以還要先回家一趟。烈陽城弟子無論如何都會去,煩請長老將宗‘門’落腳的地方告知弟子,以後也好上‘門’求見。”
“長老問起大劫之事,弟子也是惶惶不可終日,本身又是出身小家族,人脈不足訊息閉塞,到現在也沒有一點頭緒,即使長老不問,弟子也想求教,不知長老可願教我?”這些築基期的修士見識多廣,至少訊息更加靈通,遠比方言閉‘門’苦思效果好得多。
“嘿嘿,你小子也太看得起我了,以前在離火‘門’還可以擺一擺長老的威風,這大劫面前又如何敢指手畫腳。不過既然問起,我也不怕你笑話,現在就連我自己也是六神無主,這次的大劫可不一般,沒有人敢說有萬全之策,就算是元嬰老祖也不行,否則師叔又何苦將我們帶到烈陽城。”
聞聽此言,方言心中一緊,看來那名青元宗的‘女’修又說中了,驚天大劫可不是隨便說說,也不是誰人做些準備就可以安然度過的,恐怕不少人都把這事想的太簡單,以為抱上了一條粗‘腿’就可以逢凶化吉,簡直幼稚的可笑。
“連長老都沒有半分把握,這還不至於吧?難道偌大的南越國,連個安全一點的地方都找不到?”暮雲子再怎麼說也曾是一家宗‘門’的長老,找個落腳的地方應該不難,實在不行乘坐傳送陣離開便是,總不至於無路可逃吧。
“看來師侄還不知道,這次的大劫並非起於護軍山一地,而是整個南越國多處地方都有可能,甚至周邊各國都在全力應對,大劫一起,哪裡還有安全的地方,我等到時怕是逃無可逃,能夠守在烈陽城一地都算是不錯了,至少比去其他地方被人當作炮灰強。”
“啊?這次大劫‘波’及面如此廣,豈不是無處可逃?”方言大驚失‘色’,本以為只是護軍山附近如此,誰成想周邊地區,甚至周邊國家的情況也是一樣,那還能逃到哪裡去。
“哼,你當老夫騙你不成,實話告訴你,之所以宗‘門’會被迫解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南越已經無一處安寧之所,與其受困於一隅不知所終,還不如分散開來各謀生路的好。離火‘門’其實也是數千年前,從其他宗‘門’分出來的,至於大劫之後能否存留,或者再叫個什麼名字,只有天知道。”
直到現在,方言才知道宗‘門’散夥的真相,簡單地說,就是把‘雞’蛋放在幾個籃子裡,哪一個有幸活下來,就可以繼承離火‘門’的衣缽,原來這些老傢伙早有安排,數萬弟子又如何看得懂。
方言吶吶無言,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本來還有一點主意,被暮雲子這樣一說,心緒全‘亂’了。
“‘亂’世人,如浮萍。莫看修真界表面一片繁華,其實內裡已經虛弱不堪,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勢力和高階修士,滿口的責任和使命,等到大劫來臨,算盤卻打得比誰都‘精’。求人不如求己,老夫雖然給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卻有一條建議供師侄參詳。”
“據說歷次大劫都會有幾處地方最為猛烈,身在其中幾乎十死無生,而這次究竟會在何處誰也不知道。不過其餘地方就會好上一些,雖然一樣慘烈無比,至少還會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