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法立足。
不得不說;沈瑾順利記名到孫氏名下;確實使得沈舉人與張老安人對鄭氏沒了顧忌。
否則以他們母子對沈瑾看重;只為了沈瑾出身;在孫氏故去後想的當也是扶正鄭氏;而不是續娶填房。
“母以子貴”;當沒有了兒子;自然也就貴不起來。
見識一次鄭氏的果決狠辣;沈瑞不得不佩服孫氏的“未雨綢繆”。張家倆姊妹危及沈瑾前程;鄭氏能下得了這般狠手;對於沈瑞;要是有了紛爭衝突;又有什麼可容情處?
不管這對母子醒過味來會不會心生怨恨;沈瑾名利雙收好處卻是實打實;但凡露出不滿形跡出來;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正想著;就聽到外間柳芽驚訝道:“媽媽;怎叫人從廚房取了這些罐子?還沒到吃午食的時候;媽媽可是飢了?
“我的小大姐;這出遠門;旁的東西都可落下;這些物什卻往往不可拉下”郝媽媽道。
沈瑞心中也好奇;挪步出來;就見外間桌子上擺著四隻徑高都七、八寸的陶瓷罐子;郝媽媽、冬喜幾婢都圍在桌
見沈瑞出來;冬喜、柳芽兩個側開身;讓出桌前。
罐子已經開啟;兩個是滿的;兩個是空的。怪不得柳芽問郝媽媽是不是餓了;滿的兩隻一隻裝了切絲榨菜;一隻裝的鹽津梅子。
榨菜xìng溫;梅子止嘔;這兩樣應該是防止暈車船的。上輩子就聽過一種古時傳下來的偏方;出遠門攜了家鄉水土帶了;到了異地水土不服時;用這兩樣熬水喝。那兩個空罐子;八成是用來裝水土的。
沈瑞心裡猜個大概;不過見郝媽媽隱有得sè;幾個婢子也滿臉好奇;便也湊趣道:“媽媽;帶這麼罐子作甚?”
郝媽媽面露得sè道:“這離鄉背土;哪裡又如在家裡自在?別的都不怕;就怕身子不舒坦。這暈車暈船;看著不過是小事;可這千里迢迢;路上就要一個多月;大人身子熬得;二哥哪裡吃過那般苦楚?這榨菜、梅子看著是尋常東西;可暈車暈船時用了;頂頂用哩。就算不暈車暈船;吃不慣外頭吃喝;用這個佐粥也能開胃。”
說到這裡;她又指了指那兩個空罐子:“這草木挪了地方尚且水土不服;何況人來?這兩個拿到井邊去;一隻裝井邊土;一隻裝井水。等到了京裡;二哥若是水土不服;用這個熬了便能治。”
一席話;聽得冬喜、柳芽都敬佩不已。
冬喜扶著郝媽媽道:“到底媽媽是積年老人;婢子等只顧著收拾二哥衣裳常用物什;哪裡曉得這些個?幸而媽媽來了;要不可是耽擱大事?以後還得賴媽媽多cāo心。”
柳芽也笑嘻嘻道:“有媽媽在;冬喜姐姐與婢子心裡也踏實了。”
郝媽媽自是曉得這兩婢身份不同;管著沈瑞身邊事;原還怕自己過來這兩人會忌憚防備;眼見這兩人都親親熱熱的;心裡也跟著踏實了。
她六十來歲人;如此寒冬臘月;哪裡會樂意出遠門?
只是這未曾不是個機會;倒不是她想著會尊張老安人吩咐如何如何;而是藉此服侍沈瑞一回;給兒孫留份善緣。這二哥看著雖清冷;可只瞧他對沈瑾都和和氣氣;待自己當年不恭也沒有找後賬;就曉得他是個大度心軟的。這不自己不過嘮叨幾句;便立時得了應承。
同張老安人那幾頃地的小莊相比;沈瑞名下的三個莊子;個頂個都是好的。二哥轉年就十三;等十五、六說了親事;娘子進門;產業自然接回來;到時候自家兒孫生計便都有了著落。
想到這裡;郝媽媽笑得越發開懷:“我也是當年跟著家裡的服侍老爺去了兩趟京裡;要不也不曉得這些。這雖都是尋常人家賤法子;可頂用就是好。老爺當年第一次進京;因水土不服是遭了大罪;病了一個半月;差點連ch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