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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話;將田媽媽當成是賊;是甚意思?

知子莫若母;張老安人曉得大庭廣眾之下自己要是下兒子的臉;討不了好去;便瞪著沈瑞道:“我的陪房倒成了賊?二哥到底丟了甚貴重東西;如此喊打喊殺、大動於戈?

這老虔婆捏豆腐麼?

沈瑞在心裡很不厚道地問候了張老安人尊親;面上帶了擔憂道:“祖母;您別問了;讓老爺處置;畢竟老爺是家主。這乾子刁奴;生貪婪之心;行背主之事;您可莫要太生氣;不值當為了這些刁奴氣壞了身子。”

他同沈舉人會提“前車之鑑”;對張老安人卻不會提。

張老安人眼中;三年前的事情是一筆糊塗賬;要說全賴她;她是不認的。

見沈瑞避重就輕、顛倒黑白;張老安人越發著惱;沈舉人心裡卻踏實下來。

是啊;他才是一家之主。

即便老安人生氣;也是因這刁奴貪婪背主;同他又有什麼相於?

眼見那執行的僕人板子不停;田媽媽身上臭氣熏天;已經被打的失禁。要是再打下去;人就要挨不住。

人心都是肉長的;張老安人顧不得與兒孫爭短長;上前幾步;站在田媽媽跟前護住;對那兩個僕人喝道:“混賬東西;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們還不停下?”

那兩個男僕聞言遲疑;看向沈舉人。

沈舉人見狀;不由皺眉;不過見張老安人氣急敗壞模樣;還是擺擺手;叫那兩人退到一邊。

張老安人對沈瑞咬牙切齒道:“你到底丟了甚東西?我這當祖母的求你高抬貴手了;我代這老奴找補給你?”

沈瑞在心底嗤笑一聲;端的是無恥;明明是這老太太使人明搶了他屋裡的東西;又說出這樣的話。等他將丟的東西說了;張老安人退回來;落到旁人眼中;倒成了自己不依不饒;拿著世僕做筏子像長輩討要東西。

沈瑞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卻惴惴道:“那怎麼能行?安人;孫兒曉得您心善;可這等大膽刁奴不能縱容。今rì抄了孫兒屋子裡東西是小;明rì要是偷到老爺屋裡、安人屋子裡;說不得家業又要易主。”

張老安人冷哼一聲道:“她到底上了年歲;又服侍我多年;你何苦不依不饒?你倒是心狠;沒有一點憐下惜老之心;全不似你娘那般心善”

這成了自己的錯?

沈瑞心中勃然大怒;面上卻不慌不忙道:“安人就算心善;也當給老爺留幾分顏面。老爺剛說要狠教訓丨這老奴;安人便出來張目;以後老爺如何轄制下僕?”

張老安人聞言;望向沈舉人;果然見兒子面sè難看;訕訕道:“我身邊也就這兩個老人;服侍我大半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倒不是縱容她;讓她將拿走的東西退給你就是了。她老糊塗了;定不是有意的;何必小題大做?”

沈瑞也不看張老安人;只對沈舉人道:“老爺您看?”

沈舉人心裡雖不耐煩張老安人為了個老奴頂了自己面子;可見張老安人面帶哀sè;到底有些不忍;便點頭道:“板子且先記下;讓她將你的東西先還來。”

明rì沈瑞還要去族學;總不能沒有換洗衣服;要不然讓人曉得;又是一樁醜事。

沈瑞面上露出幾分委屈:“那就按照老安人說的;讓這老奴將取走的東西拿回來。衣服鞋襪、文房四寶這些都是小事;那一千兩銀子莊票;可要快點找回來;要不然大嬸孃問起;又該怎麼說哩?”

一千兩銀子莊票?

沈舉人已經怔住;張老安人立時道:“混說你小小年紀;怎會有那麼多莊票?”

沈瑞不解道:“自然是從大嬸孃那裡要來的;還能從哪裡弄的?”

張老安人定定地看了沈瑞幾眼;轉頭再望向地上昏厥的田媽媽;眼睛裡幾乎要冒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