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講過;自是曉得沈理留自己所謂何來。
“瑞哥;過了元宵節洲二叔就回松江;敲定嗣子過繼之事……你為小長房嗣子;珏哥為小二房嗣子;後入為嗣;雖不容易;可你的情況又不同。你既有心舉業;入了二房只有好處。”沈理有些擔心沈瑞想不通;勸道:“也不要想的太多;嬸孃能將你託付給滄大伯孃;定也會樂意讓滄大伯、滄大伯孃照顧你。”
畢竟在古人眼中;骨肉天倫最重;沈瑞要是歡歡喜喜出繼;就有不孝之嫌。
因這個緣故;沈瑞即便心中再樂意;在沈珏跟前能承認;在沈理面前卻不好多說;只道:“我曉得了。”
沈理嘆了一口氣道:“你現下還小;不知世情;多了這個侍郎子弟的身份;對你只有好處。”
沈瑞沉默了一下;看了下身上衣服;問出心中疑惑:“六哥;二房潤三叔選的嗣子是誰?”
沈械前rì說時沈瑞就想要問了;不過當時沈珏狀態不好;沒有顧上這一茬。
或許在旁人看來;二房小長房的嗣子是小宗宗子;以後支撐門戶;大老爺品級最高;大太太孃家姻親也得力;可好處越多;責任越重;反而不如小三房;看似舉人門第;不過因三老爺養病未出;照樣可以得到伯父、伯母的照拂。
沈理道:“滄大叔初一那rì當著我們幾個年長的族兄弟沒有提及潤三叔嗣子之事;不過私下告訴我;屬意你兼祧兩房;只是那是等你過繼到二房以後的事;現下無須聲張;只要你心中有數就好……
沈瑞甚是意外;抬頭道:“先前二房長輩不是還感嘆獨丁難養?怎麼又繞到兼祧上?”
瞧著沈潤夫婦的模樣;也是極盼著嗣子的模樣。
“我原也疑惑;後來滄大伯說小長房、小三房並未分家;多半是因這個緣故。”沈理道:“二房與族中早先往來不多;我也是聽滄大伯提才曉得二房三太爺在世前;滄大伯與洲二伯就已經分了家;如今是分產不分居。”
雖說按照世情;多是父母去世後兄弟輩才分家單過;不過父母為了防分家不均傷了兄弟情分的;提前主持分家也是常有的。對於二房兄弟已分產之事;沈瑞與沈理都沒有多想。
不過因提及往事;使得沈瑞想起孫家與二房淵源:“六哥;您在京城時間不短;嫂子那邊年頭更長;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我外祖與二房當年到底有何淵源?聽著滄大伯孃意思;我娘當年也是在京城長大;大伯孃與我娘往來還十分親密;可為何先前並不曾聽我娘提及?”
事關已故孫氏;沈理面上帶了幾分鄭重:“二房長輩只說孫家太爺生前與三太爺交情頗深;其他的都含糊;是當好生打聽打聽。只是到底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估計得需要些時rì。”
沈瑞道:“左右又不急;六哥、六嫂幫忙留心就好……我就是想曉得孫家與二房除了外祖與三太爺的交情外;有沒有其他事。總覺得孫家與二房之間有甚隱晦處;不好對人言;否則我娘也不會隱下這段淵源……”
以京城二房這些年運勢;只要孫氏早早將這靠山擺出來;四房張老安人與沈舉人怎麼敢算計她?就是沈家其他房頭;畏於二房之威;也不會惦記侵佔孫氏產業。
沈理原本並不覺得古怪;聽沈瑞這麼一說;也察覺出異樣;不免有些猶豫。
要是真查出聽不得的yīn私怎麼辦?二房過嗣之事;需不要推遲?
要是嗣子名分訂了曉得有不妥當處也晚了。
可是對於二房來說;過繼是大事;幾位長輩已經有了定奪;自己這樣多事好麼?
隨即;沈理又覺得自己想多。
以二房大老爺、大太太的人品;怎麼會像做了惡事的。要是二房真有對不起孫家之事;孫氏也不會對大太太託孤。孫氏之前沒有顯露這段關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