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仙殿內,雲薈蔚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坐在那裡的蕭瑾瑜。
已經許久。皇上沒來過自己這裡了。
甚至前些日子,她還被禁了足。
剛開始,她還會日日等啊、盼啊,漸漸也就習慣了。也明白了。
而今日,皇上突然毫無徵兆的翻了她的牌子,她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
蕭瑾瑜看著候在一旁遲遲未開口的雲薈蔚,開口說道:
“愛妃今日在長樂宮,倒是令朕有些意外。”
雲薈蔚一怔,今日在長樂宮?
隨即,便反應了過來,終於明白了皇上今日為何突然宿在了月仙殿。
心裡忍不住苦笑了一番,原是因為自己今日在長樂宮時替熙淑儀說了話啊。
雲薈蔚此刻對沈安容已經恨不起來了。
她有些想笑,自己當初恨不得要害死的人,如今卻成了皇上來自己這裡的原因。
又看了一眼那個萬人景仰、高高在上的帝王。
當時共我紅塵下,點檢如今少一緣。
從何時起,自己開始為了他變的不像自己了呢?
是從他被自己一舞驚豔那時,還是他把她擁在懷裡說會護她一世之時。亦或者是他牽著她的手對她許下一生諾言那日?
收起了那些回憶,雲薈蔚低聲應道:
“嬪妾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怎經得起皇上惦記。”
蕭瑾瑜看著面前的人兒,今日聽聞她為著沈安容說了話,倒覺有些意外。
從上次之事過去以後,蕭瑾瑜已經對她失去了那原就所剩不多的心思。
只是此番,她為了那個女子站了出來,叫他心裡反倒產生了一絲同情來。
看了看一直低眉的雲薈蔚,蕭瑾瑜溫和的開了口:
“時候不早了,該早些歇息了。”
雲薈蔚低低應了一聲,便服侍蕭瑾瑜更衣。
躺在臥榻上,蕭瑾瑜看了一眼身邊的安安靜靜躺著的人,他記得,從前她不是這般的。
輕輕嘆了一口氣,蕭瑾瑜翻過身,緩緩閉上了眼。
黑暗中雲薈蔚輕輕睜開了眼。嘴上掛著一絲苦笑,忍不住的眼淚流了下來。
她不敢出聲,就任由眼淚這麼流著。
新人正是枕上花,誰聞舊人夜中淚。
第二日一早,伺候著文瑄帝更完衣,雲薈蔚依舊是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
蕭瑾瑜輕輕拍了拍她,
“日後,你便還是如往常一般吧,朕瞧著你也是個知禮數的。”
雲薈蔚趕緊福身,輕輕應道:
“嬪妾謝過皇上。”
蕭瑾瑜點了點頭算了應了,接著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月仙殿,蕭瑾瑜跟身邊的李德勝吩咐了一句:
“你差人去給皇后和蕙貴妃知會一聲兒,說雲貴姬知錯能改,便解了她的禁足。”
“是。”李德勝按照蕭瑾瑜的旨意吩咐了下去。
沈安容一晚上睡得並不踏實,腦海裡總是想著今日之事揮之不去。
因此,被吉祥喚起來時還忍不住的打著哈欠。
“娘娘似是很疲憊,是昨夜未睡好嗎?”吉祥開口問道。
如意也很是關切,
“娘娘可是有何煩心之事?”
沈安容擺了擺手,不在意的開口:
“無礙的,左不過是想著今日之事罷了。你們趕緊替我梳洗打扮,今日除了鳳棲宮,還要去壽成宮給太后請安呢。”
兩人也不再多言,麻利地替沈安容梳妝完畢。
到了鳳棲宮,沈安容看著皇后依舊是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樣,還正與蕙貴妃說著什麼打趣的事兒一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