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當了4年的奚粉我真的很心疼奚爺,希望你以後和好好的,我們會經常去直播間看你的】
【我還是不理解這小子怎麼想的,怎麼就覺得奚爺被黑了之後事業就毀了?這就是蠢笨的男大學生腦迴路嗎?】
「講實話,我也不是很理解文老師的腦迴路。怎麼我被黑得在圈內毀了,就爬不起來了?」
奚疑笑了一聲,目光轉向鏡頭,彷彿知道文曷會看直播一樣,慢慢又認真地說道:「文老師,你對秋大出身的學生信任太低了吧?」
「我可是憑藉全國數學競賽一等獎進秋大的奚疑,又不是隻能走娛樂圈那一條路。」
螢幕前的文曷聞言陡然愣住了,他當年好像確實忽略了奚疑很厲害這件事,只盲目擔心他會不會被網暴、會不會有人不喜歡奚疑。
那可是奚疑啊……
「嗯,從未和謝皊確定過關係。」
「被狗啃了一口也不是我能預料到的……」
「有沒有後悔的事……那得是沒把亂咬的狗踹到半身癱瘓吧。」
【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可裝可憐的?明明受傷的一直是我家皊皊好吧?我家皊皊喜歡人有錯了?佔有慾爆棚怎麼了?哪個男人沒有一丁點佔有慾了?】
【真噁心,還在拿退圈噱頭裝什麼呢?實際上天天在直播間麥麩,故意把吻痕什麼的露出來擦邊,這種人真下頭】
老段突然看到那些帶節奏的彈幕,剛想把彈幕關閉省得文曷看得鬧心,一扭頭看見窩在椅子裡的人臉色慘白、眉頭緊皺,還在不斷地冒著虛汗,雙眼閉著無意識地顫抖。
他拍了拍椅子上的文曷,喊了他兩聲,發現沒有應,心想遭了,立馬打電話叫救護車,順便喊了前臺一起將文曷送到了醫院。
期間,文曷被胃疼折磨到迷迷糊糊半昏半醒之間聽到老段跟醫護人員說話,提到自己是「神經性胃病」。
他的腦子上一秒還在混沌,聞言直接清醒了,他患了「神經性胃病」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就連奚疑也不知道,老段又是從何得知?
不過文曷又因為一陣胃疼直接昏過來了,這個疑問又被埋葬進了不知名的地方。
老段看著文曷被推進去輸液,陡然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樓上樓下跑幾次地繳費,回來的時候還順帶著去找醫生詢問文曷的病況。
等到他再回到病房的時候,只剩下不斷向下滴液體的針頭、散亂的被褥、空蕩蕩的床鋪以及藥單上一串讓他認了半天的狗爬字。
對不起,老段,其實我早就訂了最後一班起飛的機票,我不能留奚疑一個人在國內飽受輿論。之所以在這裡威脅你而沒有回國直接問奚疑,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從來沒可能從他的嘴裡撬到一些他不想說的東西。
我在自卑自己配不上阿奚,他那樣強大的人所作所為又何嘗不是在自卑呢?
如果可以,請您再幫學生最後一個忙,那就是不要把我回國的事告訴奚疑。還有,謝謝你,老段。
「小夥子,你這是剛從國外逃荒回來?」,司機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後座的文曷,笑了笑繼續說道:「我還是第一次接到沒什麼行李的從國際航班飛回來的人。」
「看你這臉色差的,是不是時差很難倒?」
「嗯。」,不是文曷不想多說幾句承接司機的熱情,實在是胃疼得讓人受不了。他又從口袋裡拿出小藥瓶,將最後幾片全部倒了出來,一口氣吞掉了。
「年輕人還是注意點身體,大早上趕時間也要吃點早飯。」,司機踩了剎車,將文曷放到了大門口,旋即一腳油門走了。
文曷站定身子看了奚疑的別墅很久,才輸了密碼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彼時破曉,清晨的涼風搜刮著僅剩的熱量,泛白的天際有微微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