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有了睏意,他強睜開眼瞥去,不走心道:“很行。”
蕭見琛這才放心,他將臉埋在花酌枝汗溼的後背,使勁嗅著。
來不及下床擦洗,花酌枝倦得很,就這麼窩在蕭見琛懷裡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胸口又拱過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枝枝~枝枝~枝枝……”
花酌枝在睡夢中回了一聲,“嗯?”
“枝枝~”蕭見琛小心翼翼問道:“我是不是很行?”
花酌枝:“……”
不過是沒有立時得到回答,蕭見琛幾近崩潰,他擁著被子轉過身去,沒多久便傳來若隱若現的啜泣聲,“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花酌枝:“……”
他登時不困了,緩緩坐起身,拍了拍蕭見琛的肩膀,“琛哥哥,你怎麼了?”
“枝枝~我……我是不是很沒用。”蕭見琛情緒跌入谷底,脆弱到極致,已經陷入自我懷疑中。
花酌枝抿起嘴角。
他沒想到洞房那件事對蕭見琛傷害這麼大。
不過是快了些,旁的並沒有什麼不好,蕭見琛待他溫柔細緻,以至於他覺得還可以再粗暴些……
像《玉樓春》裡寫的那樣。
啜泣聲還在繼續,花酌枝重新躺下,從身後擁住蕭見琛,“琛哥哥,我不知道你厲不厲害,因為我只有過你一個,無從比較,但在我心裡,你是厲害的。”
一句“只有個你一個”,蕭見琛那碎成幾塊的心倏地縫合在一起,重新跳動起來,且越跳越高。
花酌枝胸膛裡那顆心也隨之跳動,他心知這是將人哄好了,才放心地合上眼睛。
將將閉眼,院子裡響起“撲——”的一聲,花酌枝熟練地坐起身,從蠱盒裡放出瞌睡蟲。
蕭見琛沉沉睡去,花酌枝則不緊不慢穿戴整齊,拾起燭臺走去院子,準備迎客。
今夜月朗星稀,就著不甚明亮的光看了半天,他才看清這回來的竟不是客。
那人身上繡著圓形花紋,正蹲在倒塌的南牆邊檢視,見從屋內走出的人居然是花酌枝,他先是愣怔片刻,接著突然大笑起來,“祭司大人?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來這破宅子裡落腳休憩,竟也能碰上你。”
說罷,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刀尖直指花酌枝面門。
“待我取了你項上人頭,向盟主邀功,再帶人踏平達——”
話未說完,一點螢火從黑夜中飛來,“啪”地一下打在那人嘴上,將人打得一懵。
“你……”他看了眼腳邊的燭臺,後知後覺往嘴皮子上一摸,摸了一手血,他不敢置信大喊:“你竟敢用燭臺丟我?”
花酌枝猛地沉下臉,“你把我的牆弄倒了。”
來人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回身一腳,將剩下半片南牆也踹倒在地,而後得意洋洋瞅著花酌枝,“我就是要把你的牆弄倒,你能奈我何?”
花酌枝一字一頓重複了一遍,“你、把、我、的、牆、弄、倒、了。”
“祭司大人搞清楚,我是來要你命的,你倒在乎起一道牆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