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回去。
“枝枝……”蕭見琛貼上花酌枝耳邊,唇瓣在瑩白泛粉的耳根上游走,時不時含著那玉墜子扯弄幾下,拽著耳垂微微刺痛。
“枝枝~隨我回大燕。”
這樣一句話,聽在花酌枝耳中竟有些卑微祈求的意味。
可他現在還不能跟蕭見琛回大燕,他得抓緊回南疆一趟,去神殿檢視一下流雲教的天神燈。
“枝枝?為何不應我?”蕭見琛始終沒有離開,又開始紅著眼眶抽抽搭搭,彷彿花酌枝就是那負心漢,要了他的身子,卻不想同他回家。
花酌枝叫這輕微的動作激得渾身難耐,他動了動腰,調整了一下姿勢,一張口便是騙蕭見琛的話。
“大燕自然是要回的,但我有些擔心大燕的天神燈,琛哥哥,不如這樣,我們先回南疆一趟,待我去達彌山檢視過後,再隨你回大燕去。”
聽了花酌枝所說,蕭見琛一顆心幾乎碎成幾瓣,他張口咬在眼前半露的鎖骨上,又不敢使力,只得將滿腔怒氣化作淚水,邊哭邊含著廝磨,很快便在鎖骨窩中聚了一汪熱泉出來。
花酌枝哪是為了他大燕的天神燈,明明是為了那什麼什麼教的天神燈!
花酌枝抱著蕭見琛,討好地拍著他的後背,“琛哥哥,不是不同你回大燕,是先回趟南疆再回大燕,我們不進寨子,直接去達彌山看一眼就走。”
就這麼緩了會兒,蕭見琛支起身子,嗓子都哭啞了,“好,我同你回去,待你看過之後,便立馬隨我回大燕。”
等他進了神殿,頭一件事就是要把那什麼什麼教的天神燈給打了!那姓齊的又是什麼人物,值得花酌枝這樣為他上心,好好的大男人不靠自己取勝,竟走這些歪門邪路,以為點了天神燈就能躺著將仇敵剷除嗎?
簡直是不勞而獲!不要臉!
那姓齊的又是如何騙得花酌枝這樣替他賣力?他們之間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
都怪陸繁,若不是陸繁給他拿錯了《孫子兵書》,他定要讓花酌枝再也離不開他!
花酌枝就這樣看著表情不斷變幻的蕭見琛,那張臉上一會兒是疑惑,一會兒是怨恨,最後變成了一臉迷茫。
他探出手指,沿著蕭見琛溼漉發紅的眼尾一下下捋著,又被猝不及防動作的人弄得魂魄一顫。
蕭見琛著急將花酌枝帶回大燕去,連要三回才放人,一下床,又馬不停蹄收拾起東西來。
花酌枝叫他用掛絡子的繩線捆在床頭,一時沒力氣掙脫,只得喘著粗氣看過去。
“琛哥哥,為何這樣著急?”
蕭見琛背對著床,將他們帶來的東西一一收拾進包袱中,摸到花酌枝那個死沉死沉的大匣子時,他目光一頓。
這匣子自出南疆從來沒有開啟過,而他問起時,花酌枝又是怎麼解釋的來著?
他說是從南疆帶來的首飾,因著不是中原樣式,所以遲遲沒有拿出來戴過,可這匣子重量明顯不對,拿起來時也沒有什麼聲音。
根本不是什麼首飾,或許藏了什麼雙修秘笈,不敢叫他瞧見,只得鎖在匣子中。
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琛哥哥?”花酌枝啞著嗓子喊他。
蕭見琛沒搭理,他把匣子塞進包袱最下頭,又起身將他們成親時的喜燭和嫁衣也帶上。
收拾好東西,他在堂屋轉了一圈,眼中戀戀不捨。
這是他同枝枝成親的地方,雖住的並不久,卻有許多觸動人心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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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同做飯,他們一同掃灑,他們在這張床上洞房,還有那道永遠都扶不起來的南牆……
如今看來,都如鏡花水月般虛無縹緲,假得不能再假,只有南牆是真的,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