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一不敢有所隱瞞當下將自己所見所聽一一回稟。龍一聞言之後沉默良久,才淡淡開口道:“好,我知道了。”
虎一抬頭見龍一似乎若有所思,他微帶著猶豫開口問道:“頭兒,你說主子與劉姑娘到底是如何想的?為何都那般痛苦,卻要忍痛放手呢?”
龍一回神看著一臉疑惑的虎一道:“那劉萱的想法我倒是知曉一些,但主子是如何想的,我卻猜不到的。”
他頓了頓又道:“主子的想法你我也不必知曉,只需按著主子的吩咐去辦便是。”
見虎一應了聲,龍一破天荒的竟嘆出一口氣來,轉身默默走了。
劉萱伏在桌上哭夠了,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緩緩閉了眼,半個多時辰之後,她臉上的淚痕已經淡去,她這才睜開眼朝屋外喚道:“來人,傳飯。”
端著飯菜進來的是一個並不常見的丫鬟,劉萱見是她不由問道:“秋菊與冬梅呢?”
那丫鬟低聲稟道:“秋菊姐與冬梅姐還在賬房呢?許是半年多未曾回來,賬目有些多了。”
劉萱應了一聲表示知曉,待丫鬟布好飯菜之後便開始用了起來。
用完飯後劉萱問了問時辰,先前她在屋中也不知呆了多久,這一問才知曉原來午時都過了,當下讓那丫鬟去喚秋菊與冬梅前來,她要先看過為柳父柳母備下的禮物。
丫鬟拎著食盒退下去喚秋菊與冬梅,然而她剛走,外間便有小廝來報說是寧王與寧王世子來了!
劉萱聞言急忙起身,她並未急著出屋子,而是來到梳妝檯前先照了照鏡子,這一照卻發覺自己臉上仍有些痕跡,當下拿起粉餅拍了拍,直到再也瞧不出半點異樣,這才轉身出門。
僕人早已將寧王和鄧玉迎進了府,此刻二人正在正堂用茶,劉萱來到正堂一眼便瞧見了上座的二人,她福身行禮朝寧王道:“劉萱見過寧王。”
寧王看著她喚她起身:“今後便是一家人了,不用如此多禮,你只要不隨著這個逆子喚本王一聲老頭,本王便心滿意足了。”
劉萱被寧王那句一家人弄的有些羞斂,又被他那句老頭弄得暗暗想笑,她起身朝寧王道:“王爺放心,萱兒不似世子那般不知禮數。”
寧王聞言頓時便朝鄧玉看去:“聽見沒混小子,兒媳都說你不懂禮數!”
鄧玉帶著銀色面具瞧不見神色,但那火爆的脾氣卻是十個面具也遮不住的,他朝寧王吼道:“什麼叫爺不知禮數?!爺知禮的很,是你不識貨!”
寧王聞言挑了挑眉:“是麼?說你不知禮數的可不是本王,而是你媳婦!你若不服去質問她便是!”
劉萱本來瞧這二人爭吵的有趣,雖然這二人一口一個兒媳,一口一個媳婦的,但她卻並無多少羞澀,就當自己是個局外人這般瞧著,卻不曾想一眨眼的功夫,這戰火便燒到了自己身上。
看著鄧玉瞧來的目光,她縮了縮脖子想要無力的解釋一下,卻見鄧玉哼了一聲,偏過來頭去,竟然是一副怒火遇到了她便偃旗息鼓的模樣。
寧王見狀哈哈大笑,他看著劉萱道:“好!混小子終於有人能制住了!看住這混小子的任務便交給你了!免得他老是莽撞,做出那等冒險之事!”
鄧玉聞言又炸毛:“爺那是戰術!戰術!爺若不將那耶律青和金逸引出來。如何能大敗遼軍?!”
“戰術?!”寧王重重一哼朝鄧玉吼了過去:“你這混小子的戰術便是以身犯險,差點連命都交代了?!你知不知曉,你若出事鄧家軍便群龍無首!李氏王朝便會潰敗!到底哪個更重要你分不清麼?還好意思在這大言不慚的提戰術!”
鄧玉聞言也朝寧王吼了過去:“爺現在不是好好的!爺大敗遼軍活著回來了!爺的戰術是對的!”
兩個人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