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而是想老師會不會答應。
辦公室裡有三個老師,連何校長也在,當聽說秧苗想跳級的時候,都笑了,“你還這麼小,你想跳到幾年級去呢,哈哈。”班主任看見眼前這個黑瘦的丫頭,想了好久才想起來貌似班上是有這麼個學生娃。
只是秧苗從那次豬兒蟲事件後,很多同學都不敢靠她太近,男生覺得這女娃太兇悍,女生想起秧苗沾滿蟲子粘液的手就覺得噁心,後來誰都不願意和她同桌,老師只好把她安排在最後一個爛的不成樣的課桌上,就連凳子也只有三隻腳。
“你現在那些聲母韻母弄清楚沒的哦?就跑來說跳級的事情。我跟你說小娃子,莫要還沒有學會爬就想跑的。學習要腳踏實地的。”秧苗看見老頭說的鬍子都一抖一抖的,還越說越激動很,難得有學生娃來主動找訓的,一次不說個夠哪對的起自己呢。
“啊,那個,老張啊,要不你就考考這個小娃子嘛,莫非她真的都弄懂了,我們不是埋沒了天才不是。”何校長看似幫秧苗圓場子,實際上有擠兌秧苗的意思。
秧苗才難得管幾個老師在那裡一唱一和的,只要自己的目的達到就好了。
於是老張老師隨手翻開課本問秧苗問題,秧苗都一一作答,老張後來指著書的手都漸漸抖索起來了,聲音也越來越大聲,神情也越來越兇狠樣。
嘿嘿,不是秧苗答不出來,而是秧苗答的很流暢,老張最後抓了一本三年級的課本翻開一篇課文讓秧苗念一遍,秧苗照著唸完了。老張又拿出本子列了幾道兩位數的加法(一年級還沒學兩位數呢),秧苗拿起筆刷刷寫出了答案,一個沒錯。
老張鬍子抖得更厲害了,刷刷又在本子上寫了幾道題,秧苗一看這不是乘法麼,這也是三年才開始學的,秧苗從小姨的課本上早就會背乘法口訣,所以這幾道題也從容作答。
不知什麼時候另兩個老師圍在了秧苗身後,“喲,還真算對了的呢。老何,你看這娃子不錯呢。”
“哈哈,簡直看不出來哈。”是看人家長的其貌不揚吧。
“這狗日的哦,你啥子都會了還跑來讀啥子書呢。”老張覺得抹了他面子,自己學生都不清楚情況,忍不住爆粗口。不過還是難掩心裡一絲得色,不管怎麼說這還不是自己教過的學生。
“好好,我決定了,就讓你跳級了,你要跳到哪個級去?”最後何校長拍板道。回頭對臉紅脖子粗的老張笑道“老張,還真看不出來啊,你的班上還有這麼個神童呢。”
秧苗終於如願以償的跳級了,和張小軍一起讀四年級。
翻年開學的時候秧苗直接揹著書包去四年級教室上課,那些大娃子看見一個小娃進來都起鬨,“小娃子走錯教室了,快出去,我們要上課了。”
這時四年級的班主任楊老師來了,“都坐好,莫鬧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張秧苗,是你們的新同學。張秧苗你坐那裡去。”楊老師給秧苗指了一個前排靠邊上的一個空位置。
“哇,她不會就是我弟娃說的那個母老虎吧,看不出來呢。”
“哼,我們下溝的都曉得的,你以後小心點,莫看她人小個,兇的很的。”
“兇,看她好凶,還不是個娘們。到時候……”
……
套個經典臺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個班級也是一個江湖,有小團體,有好惡,有攀比,有爭執,絕對一個縮小版的江湖。
現在秧苗一個瘦弱的小女娃子該怎樣在這個江湖裡混下去,至少不會太狼狽,成了秧苗現在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雖然是鄉村小學,上學半年秧苗就看見幾起幾個高年級的大同學在路上攔住小同學,或是要什麼東西,或是羞辱一番打一頓。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是自動送上門來的。剛才那些人議論紛紛,落在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