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一字擺開三張床,最外面的赫然就是最新到的西索,這位身上有濃濃的血味,全身上下包的像木乃伊,卻依舊詭異的□著,不知在想什麼。
旁邊一臉晦氣的克勞斯和庫洛洛倒是達成了共識,暫時和解了……
看到南進來,西索咧嘴笑了笑,這次倒是反常的沒說什麼我們打一架的屁話,看起來他現在很開心。其實只要西索腦子不發神經,基本還算是一個溝通正常的人。克勞斯看到南的時候眼睛一亮,庫洛洛則是欲言又止。
南嘆了口氣,有些事情還是要面對的。他狠狠的瞪了克勞斯和庫洛洛一眼,在西索饒有興趣的注視下,冷冷的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兩個人同時一愣。
“想打想殺不要用我做藉口!用我做藉口就不要被我發現!被我發現就不要受傷!受傷就不要再死人!死人就不要讓我給你們查缺補漏!”
南將海拉的日記扔到了克勞斯面前,同時對庫洛洛道,“我不知道奧克斯給你說了沒有,只是提醒你一下,他不會害你,不過既然被他發現了你,你就好好的和他學吧!”
“還有,不要像一個孩子一樣!”
說完,南也沒看兩個人調色盤一般的臉色,走到旁邊,坐下來開始幫助帕布羅處理新的植物和草藥。
克勞斯沒說話,開始看手裡的日記,庫洛洛想說什麼,但看了一眼西索,又閉上了嘴巴。
西索看到庫洛洛的動作,咯咯一笑,“哎呀,黑蘋果,你怎麼不說了?因為我?可是看起來南好像很信任我呢!”
南背對著三個人,無聲的嘆了口氣,西索,算我求你了,別再給我添麻煩了,好不?
於是整個下午就在庫洛洛和西索的冷嘲熱諷中度過。
可是不管怎麼說,還是西索略佔上風,原因很簡單,西索知道的事情要遠遠的多於庫洛洛,直把庫洛洛氣的咬碎了牙齦,還要壓抑著不讓人看出來他在生氣。
克勞斯自看完海拉的日記後就一言不發,愣愣的看著窗外的天空,其實在這件事上克勞斯是最冤枉的,他也覺得自己很委屈。是庫洛洛先對他動手的,而他只是反擊而已,可看了海拉的日記後,他心裡卻覺得堵的話。
自己從來都沒有認真的考慮過海拉,在她煩惱憂心的時候,在她迷惑困擾的時候,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還僅憑著那次了了的話語,就那樣認定海拉的背叛,這樣的自己,真的是一個稱職的首領嗎?
如果有一天,因為自己莫名的懷疑,狄尼死了怎麼辦?梅拉死了怎麼辦?南死了怎麼辦……呃,南或許會在自己出手之前就遠遠的離開並和自己絕交吧。
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看著和西索鬥嘴的庫洛洛,克勞斯不否認自己是有一絲妒忌的,克勞斯是在與南相處了大半年後才真正確認對方為自己重要的夥伴的,為什麼這個傢伙就能得到南最開始的信任和保護?
庫洛洛感到克勞斯的目光,看了過來,克勞斯憨憨的一笑,對著得意的西索道,“可是不管你怎麼說,我們卻從來沒從南那裡聽說過你呢!”
“你確定南真的把你當對手?”
西索的笑容微微一僵,但隨即就掩飾了過去,“哎呀,問問不就知道了?”
於是三個人的槍口就直接衝著南開火。
“啊……你們在和我說話嗎?”
學自阿莫里的迷茫大法被抑鬱的南使了出來,他快煩死了,處理了一下午的草藥,收拾完了所有的庫房,南的心情在三個人一下午的聒噪中變得無比煩悶。
“……你一下午再做什麼?”庫洛洛疑惑的問道。
“呵呵呵呵——!”南沒回答庫洛洛的問題,反而是西索詭異的答道,“這裡治療可是收費的。”
“南這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