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開始修習真正的武功的第一天,我的機器人導師們就諄諄教導我。在他們的訓條之中,有一條:沉悶憂鬱和浮躁飛揚,是內功取得進境的兩大障礙。
只有始終保持一種平和冷靜的心態,才能順暢快速地進步。
內功是人類追求的眾多知識的一種。
這種修行的道理,其實可以類推到很多方面,算是一種普遍的規律。
我到現在,都一直記著這條訓律,並一直儘量去遵守它,作為我做任何事情的基本準繩。
逃亡的這些天,我一直在盡力調整自己的心態,儘管那非常痛苦。
我希望徐庶也能自己調整自己。
如果他不能,我希望能幫他。
我輕輕問道:〃元直何故嘆息?〃
徐庶道:〃哦,沒什麼,我只是忽然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突發感慨而已。〃
我道:〃哦,怎麼突然想起舊事而傷感呢?〃
徐庶道:〃當年我與數位好友泛舟月餘,沿江暢遊,曾經過此地,曲指算來,已經十二年了。〃
〃哦,元直和哪些好友一同遊玩?〃他結交的朋友,無非是崔州平、孟公威、石廣元這些人。
〃嗯,當日一行人,除我之外,尚有司馬芝、韓暨、董允、王甫四位同好,王甫居長,時已弱冠;董允最少,剛剛十四;我和司馬芝、韓暨年齡相當,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大傢俱是心懷兼濟天下的大志,意氣相投,結伴而行,一路上高談闊論,大呼小叫……〃徐庶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之中。
我臉上一紅。老是被後世一些小說誤導,十二年前,那是靈帝中平五年(公元188年),雖然有黃巾之變,是大亂將生的年代,但天下尚維持著一定秩序,崔州平、孟公威、石廣元都是北方人,不可能那時候就逃到南方來了。董允、王甫、司馬芝的名字我倒都聽說過,韓暨卻不知是何方人士,不過能與他們一起同行,諒來也非無名之徒。
〃他們現在都好嗎?〃有一搭沒一搭的,我懶洋洋地問著。
這小船上顛簸甚劇,我不大識水性,雖見那船家動作熟練,顯是久在水上幹活的,畢竟心裡沒底,也不敢亂動,只好跟著徐庶瞎扯。
徐庶又輕輕嘆口氣:〃王甫、董允乃世家子弟,王甫目下應安居於襄陽,董允似乎任職江陵,司馬芝現在武陵幫,韓暨麼,家遭極大不幸,聽說逃到魯陽山隱居了,也不知道下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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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一、錦帆甘寧(2)
〃哦,其實很多時候,幸與不幸,只在當事人心裡……〃
徐庶皺了皺眉,看了我一眼,又一次陷入沉思。
我本來想問他這韓暨家遭什麼大不幸的,和他多聊聊,排遣一下他胸中的鬱恨,但見他似乎心不在焉,也只好沉默了。
忽聽那船家驚駭大叫:〃官軍,官軍。〃
〃啊!〃我和徐庶都是大吃一驚,心中都想:〃難道他們在前面截擊我們?〃
自安陵兵敗,我和徐庶一路南逃,趙穎等人苦追不捨。無可奈何,左繞右轉,隱蹤藏跡,最後潛入安豐。我的意思是直接渡過長江,抵達柴桑,趙穎他們是北方悍匪,與江東孫氏有宿仇,也許不敢深入江南之地。但徐庶因為久居荊襄,熟悉地理,建議奔襄陽。因為己方在那裡的接應力量非常強大,只要一到襄陽,便足可完全摒除來自趙穎的威脅,而且如果走水路,即使趙穎他們緊追不捨,一路上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威脅。反之柴桑我們也是人地生疏,無法隱藏痕跡。商議最後,我放棄了自己的意見。於是我們四佈疑陣,暗中疾行,於三江口棄車馬而登舟楫,重金僱傭一條私船,沿長江逆行而上。這一招果然見效,十分順利,四天來毫無阻擋,我和徐